澹台玉容轻哼一声扭过小脸,不想搭理这个对她一股子怨气的燕夫人。
楚休休则是讷讷放下手中的事物,垂首端坐,带着几分拘谨。
李卯干笑两声,知道燕姨还不知道他毒解的事,但现在也不好解释,只是顾左右而言他道:
“燕姨,诗会好像结束了,太后得上去说两句关于西北的事儿。”
“关于西北的事?”
燕雪瑾一听关于西北就被拉扯到了注意,连忙正襟危坐问询道:“什么事?”
不等李卯回道,身形窈窕的落雪已经款款走至太后身后软语道:“娘娘,名次已分,珍宝楼刘理事请您上台吩咐两句。”
“嗯,走吧。”
太后淡淡睨了李卯一眼,随后伸出纤纤玉手递给落雪,身后又跟上几个帮忙提携裙摆的丫鬟,步步生莲的威严向台上走去。
台上,一面容清丽,但媚骨天成的丰腴丽人正孺慕的注视着当朝太后朝她走来。
话说公子说sun过太后,就是这位太后?
但太后这般气态姿容,当真不是开玩笑?
燕雪瑾看着台上的刘氏,好奇的将胳膊支在下巴处奇怪道:“小卯,这珍宝楼我也没少去,理事不是男的吗?怎么换了?”
“还有这理事长得也太媚了些,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吃人不吐骨头,一般男子碰上了只怕最后会变成人干,你以后毒好了可千万不能找这种女人,不然以你的定力,只怕是难以自拔。”
李卯摸着鼻子,只能暂且先不停迎合燕姨。
得,这还没见面,刘氏就已经招燕姨不待见了。
但燕姨说的的确是实话,若不是他有两仪圣法,以丽人的索取频率,只怕没过两天就要变的面黄枯瘦了。
但既然他有,自然是想干吗就干吗。
有了穿甲弓,就是再肉的防御他也能凿动!
燕雪瑾注视小卯的桃花眸子良久,望着其中自己的倒影失神片刻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就知道他从来没听进去过,不然为何当初澹台琼与小卯那般亲密都没见小卯拒绝,而且现在这两位姑娘竟然都围着他坐?
但看着两个小丫头娇艳貌美的容颜,她的心中也是涌上一阵不忍。
若不是小卯中了毒,这位楚姑娘也是适合当媳妇,内敛而不张扬,逆来顺受,将来小卯肯定不会受了委屈,但可惜家世不好。
至于澹台玉容,虽然家世很好,但有大小姐脾气,进了后宅若是与小卯感情好还行,若是两人感情形同虚设,后宅势必鸡犬不宁。
思来想去,小卯还是跟她在一块最好。
找什么媳妇?
你想要什么姨不能给你?
相处这么长时间,这个闺蜜家的后生亲的跟自家亲儿子一样。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燕夫人脸颊上涌现丝丝缕缕的红霞,不经意间看着李卯俊逸的面庞紧紧不放。
两人除了那种事没做过,搂也搂过了,抱也抱过了,好像跟一对恩爱的夫妻实在是没了差别。
刚好小卯做不了那种事,她也不用担心擦枪走火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甄旖看着燕夫人的神态,白皙玉指抵在下颌,思索着刚刚李卯与燕夫人的对话。
这位燕夫人与他情同母子,而且还是钗家的嫡女,不能让她不重视。
听上去,燕夫人好像还不知道这刘氏是这畜生的星奴?
而且燕夫人似乎对于澹台玉容和那个小捕快颇有微词,言语中透露着抗拒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甄旖恍神之际猛然看见燕夫人眸中点燃的幽幽粉焰,心头一跳。
这个眼神,怎么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甄旖蹙眉深思,只朦胧中记得是一面铜镜中,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却见朱红圆台之上,早有丫鬟搬来雕着金凤的黄花木椅上坐着一位身着金红凤袍,脸带梅花妆的威严女子,正静静听着一边刘氏的汇报。
“太后娘娘,抛开公,世子殿下的《水调歌头》,位居甲第的是文丑的《织桥》,八百一十二枚令牌,次位是杜渊的《天河》,八百一十一枚,探花则是崔护的《题都城南庄》,令牌数七百二十八枚,娘娘您看?”
太后只是淡淡挥了挥手,端坐木椅上不耐道:“为什么要抛开他的?卯儿此次就是第一,谁有异议?”
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