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医师说,只怕是高烧烧坏了脑子。
但就算丧失了记忆,自那以后小乞丐却极其黏着王妃,好似在昏迷中感知到了这位贤淑的女子对她做的一切。
在到了后来,就是他李卯出生的日子。
李卯听着佳人舒缓的心跳,捋着指缝间的发丝一阵心疼。
两人相顾无言,却都不约而同陷入了以前的回忆当中。
李卯凑到青凤红唇旁轻轻一点,怜惜道:
“等到她醒了之后,你好好问一问好不好?”
“嗯。”
李卯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后,背手踱步走了出去。
“殿下!”
却还没走两步青凤就叫住了李卯。
李卯蹙起剑眉,回首看去。
却见帷幔纱帐之中,雕栏红木床上。
青凤已经扒开了祝夫人的前襟,露出一水青色锦缎肚兜。
灯火幽幽,衬的天上月儿明亮而又饱满。
李卯蓦然瞪直了眼睛,将将准备扭过头去非礼勿视,却突然发现祝夫人侧着身子的光洁背部周遭竟是淡淡浮现黑色晕气。
当即心神一凝快步走了过去仔细观看。
青凤将背上肚兜的系绳打开,将祝夫人侧过身子,满背的乌黑掌印登时映入眼帘。
好似一尊美玉瓷瓶之上皲裂着四面八方的裂纹,还沾染着浓重的墨迹。
上面的青丝脉络纤毫毕现,但黑色掌印周遭亦然连满了黑色的纹理。
李卯轻轻将手指点了上去,却突感一阵刺骨般的冰冷,又猛的收了回来。
“这,只怕无比痛苦。”
李卯凝重的看着祝梓荆的绝美的侧脸,见其柳眉再次皱了皱,心中了然。
“殿下,玄冥掌至寒,我们得赶紧给她驱寒添暖,不然到时候只怕寒气攻心,生机渺茫。”
青凤看着面前这美妇痛苦的神色,没来由的心中一痛,亦然蹙起眉峰迫切道。
李卯点点头,快步去厨房打了热水用毛巾湿了湿,让青凤抚在掌印之上。
嗤——
热气与寒气对冲,冒出袅袅的白烟。
不过一会儿,那毛巾之上的热气就消耗殆尽,转而凝固几许料峭冰霜。
青凤绝美妩媚的脸色一变,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准备再次浸到水盆里打湿。
但期间不过几息,那祝夫人柳叶眉梢就已经同样挂上了冰霜,甚至本来白皙的脸蛋蓦的涌现寒冰般不正常的霜白。
青凤花容之上俱是惊慌失措,急呼一声:“不要!”
李卯猛然想起老和尚传给他的至阳真气,来不及反应,眼神一动直接调转真气至手心,一把直接按了上去。
顾不得谈手感怎么样,阵阵发自肺腑的寒意侵上心头。
不过瞬间,李卯额间沁出汗珠,但眉梢却诡异的浮现些许冰霜。
李卯见她脸色逐渐浮现红润,咬了咬牙再次加大了真气运转的力度。
“青凤扶她坐起来!”
“是!”
至此,李卯与祝夫人于床上均是盘腿而坐。
李卯双手置于祝夫人光洁却又乌黑的背部,源源不断的热力自丹田传入美妇体内。
熏得屋内都隐隐像是来到了春天一般。
美妇人螓首无力垂落,高耸的云髻却依旧坚挺。
因为坐起了身子,被解开系绳的肚兜难免会滑落。
素白衣袍自然垂落至光洁如新荔般的肩头,若有若无的暗香自天鹅般的脖颈传入李卯鼻腔。
但此刻李卯眉眼勉强的聚精会神输送着真气,无人窥得其中一二美景。
就这样直到晨鸡报晓,天边浮现出一抹鱼肚白。
李卯收手之时,脚步落在地上一阵晕眩虚浮。
祝道宗迷蒙中醒来了一次,只是看见一道白衣身影之后伴着浑身暖融融的和煦,便沉沉睡了过去。
良久后,一声孱弱嘀咕声在房中响起:“妈的,今天早上还得考试!”
但就算考试他也得先去探看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