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在那丰腴腰间的手掌紧了紧,轻声叙说道:“他同人勾结走私罂粟,想要杀张步灭口,仅此一条就足够他死一万次。”
“而且他还要挟你来制住我。”
祝梓荆身子一僵,眼中闪过复杂,冷哼一声道:“那你别管本宗不就好了?”
李卯微微垂眸看向怀里那脸色苍白的夫人,轻笑一声:
“夫人这是什么话?”
“我总不能让我费老大劲温养的病人,半道被人截了胡。”
“不然不是白受罪了?”
祝梓荆看着那深邃的桃花眸子,愣神片刻,转瞬就倏而桃红了面庞,将视线游移至漫天繁星,冷哼不语。
“谁知道你这登徒子心里打的什么龌龊算盘。”
“嚯,两位倒是好兴致,杀了官家的人现在还能在这里打情骂俏的,好不痛快!”
李卯与祝梓荆心神一凝,飞奔的身形稍滞,看着自前方包夹而来的五个大内密探,神色凝重。
那为首的大内密探戴着一顶尖顶高帽,身穿黑蓝官服,舔着刀尖,阴恻恻笑道。
“不若二位再说两句,好让我们送你们去黄泉路上当一对儿亡命鸳鸯如何?”
“也算是死在一块儿了不是?”
身后那紧随其后的大内密探也都相继赶来。
虽然李卯的梯云纵精妙绝伦,但他怀中毕竟还有个人,而且大内密探不乏轻功高手,因此也根本甩不开多少距离。
“速速束手就擒!”
哗哗——
天上突然稀稀拉拉下起了牛毛小雨,一丝一丝本细润无声,伴着寒风却如同银针般刺的裸露在外的肌肤生疼。
“登徒子,你快把面具取下来,莫要逞强。”忧愁夫人重新锁起眉头,伸手就要朝那白色面具拿去。
“不。”
李卯一把攥住那白皙手掌,说道:“自从上次寺庙过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
“这次刚好过过瘾。”
“而且他们就是加起来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何足为虑?”
黑衣剑客声音一点没压着,那一边听见耳中的大内密探均是不屑冷笑,但也没有出言反驳。
这歹人越狂,越不知天高地厚,他们将其击杀甚至活捉的概率就越大。
“兄弟们,听见了吗?我感觉咱们就要死了!”
“呜呜呜!难道这位少侠乃是那传说中的圣手?好怕怕哦!”
“人一剑说不定就给咱砍死了!”
“咱们快跑!”
“这小娘们还挺不错,我要了!”那匕首密探吹着口哨,眸光淫邪,调笑着那怀里的白裙夫人。
李卯倏而转头,漠然看了一眼。
金色屋顶之上,哄笑声,阴阳怪气之声此起彼伏。
周遭大内密探一边高声吆喝,一面暗暗使着眼色朝中间那两人包围而去。
“登徒子,你...”
祝梓荆蓦的闭上了嘴,不再劝阻,只是挣扎着身子就要下来。
“放本宗下来,本宗好歹也是大宗师,你放我下来!”
啪——
李卯严肃一拍祝梓荆屁股,低喝一声:“搂紧我!”
祝梓荆瞬间大脑短路,懵神中张大了嘴巴,搂紧了李卯脖颈,满脸不可置信。
他怎么能打她?!
这登徒子!
等会儿再跟他算账!
丽人酡红如醉,但此刻显然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
“就是现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