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不就是杀个人,这么大阵仗?”那身材英武修长的无面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将剑尖指着那为首的黑裙女子,语气有恃无恐。
乱糟糟人群中,不少身穿便服的无名之辈见状按住怀里的短刀,眼神坚毅的齐齐踏前一步。
天火教从众见此人敢如此对圣女不敬,均是“擦啦”一声亮剑亮刀,个个都是磨刀霍霍,跃跃欲试。
他们天火教是太久没杀人,这才随便四个人都敢对他们如此蹬鼻子上脸!
夜煞与梅花朵朵脸色铁青,虽然不知道黑煞是如此在这么短时间内被人击杀,但死就死了,有的是人顶替他的位置。
但圣女乃是他们天火教的门面,岂能如此被人不敬以剑相指!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那黑裙女子身旁,不善的逼视无面男。
一时间天火教以半圆弧将四人包围,四人身后则是各大宗门以及一干子来路不明的便衣客。
两相对峙下,竟是有旗鼓相当的几分意味在内。
“圣女大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天火教就踏平整个劈山宗!”夜煞眼睛微眯,狞笑着舔舐反手刃那凛寒刀面。
“圣女大人?”梅花朵朵发觉圣女一直出神的盯着那天煞,轻声提醒道。
黑裙女子恍然回神,看着那天煞周遭的两个绝色女子,眉头微蹙。
身后的天勾老人朝四周人使了个眼色,那三清教柳极仙翁,以及各大门派的话事人均是退到自己阵营中,加入了对峙。
唇亡齿寒。
他们若不齐心对付天火教,待他们被逐个击破,天火教就会独自笑纳那先朝古迹。
他们不但会元气大伤,而且是一点残羹剩饭都分不到。
虽说一提到江湖事都是刀光剑影打打杀杀,但真要细说下来那是事事都离不开钱之一字。
那些当官的对古迹嗤之以鼻,他们还不能进去搜刮些金银秘籍?
反正官府要抓他们,他们有的是法子让人顶罪或者逃之夭夭。
“不,按规矩来。”天火教圣女微微摆手,仍是盯着那天煞轻声说道。
夜煞与梅花朵朵脸上浮现惊愕,侧首不解看了眼圣女,但没有出言质疑。
双方僵持不定之下,那劈山宗的宗主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跳出来打着圆场:“既然祝道宗已来,那这钥匙我就交于道宗保管,待到最后胜出者再去讨要如何?”
“这打打杀杀的岂不是伤了和气,呵呵。”
这烫手的山芋,他是一秒都不想再多拿。
赶紧给了人,他们劈山宗尽早脱身才是,到时候就成了那提供场地打架的局外人,也保全了劈山宗。
众人闻言一愣,不过随之不约而同点点头。
这位女子道宗名声在外,素来公正良善。
他们倒不担心这位道宗拿着钥匙跑了。
而且此番他们玉衡山并没有参与,也是最为中立恰当的人选。
那劈山宗的宗主见众人默许,一路小跑到了那绰约的美艳道宗前,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
祝梓荆也不推脱,拿过那一方古朴的木盒,捧在手上。
只怕里面装的就是那古迹钥匙。
众人眼神齐刷刷的盯着那木盒,眼中之渴望几要凝视成形。
祝梓荆拧起娥眉,脸上那薄纱随着冰寒话语轻轻飘浮:“诸位自行定夺,本宗只代为保管。”
“但不可伤及无辜,破坏规矩。”
美艳道宗又看了眼那颀长的背影,心思纠结无比。
“登徒子,不然咱们直接....”祝梓荆眸光担忧,欲言又止。
真就拿着钥匙直接跑了吧。
让这登徒子直接喊那二百暗卫接应,然后他们直接拿着钥匙离去,这是最保险的法子。
既不会暴露,也不会有危险。
虽然她不知道这登徒子图那古迹里的什么东西,不过他既然这么上心,她也顾不上那什么名声。
只要他一句话,就是她以后被人诟病一辈子,她也毫无怨言。
李卯看了眼天上那密布的乌云,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旋即将翠血入鞘缓缓走向前去,将剑鞘抵在石板上,双手按在剑柄,姿态随意,眸光睥睨:“咱们打快点,不要耽误时间,我天煞就为擂主,你们一个一个来。”
“来一个,我宰一个。”
但别多来,来多一个他就顶不住了。
“嚯....”
“嗡.....”
人群哄然骚动,对于天煞这作态唏嘘不已。
“好家伙,这么狂!”
“也不怕风大扯了腰。”
就先不说正派这边的天勾老人和那人脉通广的柳极仙翁,就是对面那夜煞...嘶,那可是夜煞啊,一刀杀过大宗师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