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跑,背后一阵风吹过,一只脚跨出篱笆墙,衣服被人抓住,往后一拉。
扑通!
整个人后背着地,接着一个尺寸不大,却非常有力的拳头砸在面门,眼睛发黑,整个人都失去知觉。
等到恢复知觉,他被人抓着头发,在地上拖行,背火辣辣的疼,进屋时遇到硬茬子了!
萧芸汐把人拖进厨房,五花大绑,
小宝和妞妞呼呼的睡的香甜,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大宝放下手里的桌腿,小心翼翼下炕,点燃煤油灯,端进厨房。
借着灯光,萧芸汐看清楚3人的长相,很稚嫩,年纪估计不大,
“姓名,哪的人,怎么会想到来我家偷东西的?”
带头的小子瞪着她不说话,萧芸汐给他一巴掌:
“我的耐心有限,说还是不说?”
还是沉默,
萧芸汐冷笑,把满是油污的破抹布塞进其中一人口中,这个举动属实很让人疑惑,刚才不堵嘴,现在堵?
堵一个人啥意思?难道堵嘴还要区别对待?
咔嚓。
一声脆响,被塞抹布的兄弟满头大汗,痛苦的扭动着身,发出呜呜呜的悲鸣,他的腿呈现古怪的弯曲。
“现在能说吗?”
还是沉默,
萧芸汐也不废话,再用一块抹布塞进第二个人的嘴里,
“我说!我说!”
“很好......叫什么?.哪里人?”
“我叫赵虎,卢家庄的人,”
卢家庄是唐家村隔壁的村子,规模比唐家村大得多,有100多户人家,属于卢姓和外姓混居,跟唐家村这种只有唐姓的村子不同。
“我记得卢家庄安置的外姓人都是边军,你是边军家属?”
“嗯。”
赵虎的情绪低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萧芸汐眉头紧蹙,她曾经是军人,对边军有天然的亲切感。
语气难得的缓和下来。
“既然是边军家属,为什么要来偷东西,你的家人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是真正的英雄,你这样是在给他们蒙羞。”
虎子猛地抬头,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
”英雄?谁认为他们是英雄?谁又在乎他们是不是英雄?”
“我爹和3个哥哥战死,官府克扣抚恤金,地主占我家田地,我们去说理,里正让人把我和我娘都打伤,老娘卧病在床,没钱看病,就这样的荣耀,谁爱要谁要!”
赵虎的眼眶红了,似乎是想到伤心事,呜呜的哭泣,萧芸汐一时间有些沉默。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军人的宿命,官府如此对待军人家属,让他们流血还要流泪,简直令人发指!
大夏建国百年,竟然腐朽成这个模样,简直可悲。
萧芸汐被哭的有些烦躁:
“别哭了,待会我去你家看看,如果你们没撒谎,我不报官,还帮你娘治病......”
赵虎挂着泪:
“真的?”
“别高兴的太早,要是撒谎,后果你们承受不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选择来我家偷东西。”
萧芸汐现在居住的环境,小偷绝对看不上,除非知道点什么。
“是卢老太婆,她说你做生意赚了好多钱,治病赚5两,说你家里没男人,还说你很漂亮,我们就是想要求财,没想做坏事。”
“你们跟卢老太婆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跟你们说这些?”
“卢老太婆没有刻意跟我们说,下午的时候,她跑回娘家,就在村口当着很多人面说的。”
萧芸汐的脸色阴沉下来,
每个村子都有些偷鸡摸狗的人,卢老太婆看似八卦,其实就是故意把她家里有钱,并且还长的漂亮的事传出去。
只要有人生出歹念,对萧芸汐来说可能万劫不复,这种人不仅是坏,而是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