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涯认同地点了点头。
突然,状似想起了什么,他追问道:“对了,云烟,你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忆的吗?”
君无量闻言,明眸里尽是迷茫之色。他不由摇了摇头,说:“完全没印象。”
“我也是!”君无涯激动地附和,“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啊!”
紧接着,君无涯又惆怅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疑惑道:“可是,我们究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呢?”
君无量沉默片刻后,开口说:“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我总觉得那个鸨爹,以及龟母,看起来不像是好人;还有这里的男子,貌似都不太正经。”
就在君无涯和君无量聊天的时候,突然间,一道震耳欲聋的“嘭”声骤然响起。
这声音之大,仿佛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君无量和君无涯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那装着良辰阁“三绝”之一的“郎君酒”的酒坛,竟毫无缘由地突然破裂开来。
更为糟糕的是,这些不幸破裂的酒坛恰好位于最底层。就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般,随着那第一声惊天动地的“嘭”响过后,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嘭嘭嘭”声在地窖内不断回响。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酒窖瞬间变成了一片嘈杂混乱之地。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犹如一道惊雷在大地炸响般,将正在靠着一个酒缸打瞌睡的小北和小南从瞌睡中猛地惊醒。
他们俩被吓得浑身一抖,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来。待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缓缓睁开双眼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瞠目结舌——
此时,地窖里已然流淌成了一条波光粼粼的“酒河”,浓郁醇厚的酒香如同一股无形的巨浪,铺天盖地般向四周弥漫开来。
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鸨爹,一看到这番惨状,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满地破碎的酒坛和四处横流的美酒,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鸨爹才如梦初醒般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哎呦!我的酒啊!这些可都是我辛辛苦苦积攒了大半辈子的家当啊!”
说着,鸨爹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眼中满是绝望和痛心。
过了一会,回过神来的鸨爹当即开始对着小北和小南两个小厮发难,说:“是不是你们干的?否则,我这一直好好的酒坛怎么会说破就破了呢?”
面对鸨爹的质问,小北和小南都一脸无辜地摇着头。
小北颤抖着声音说道:“冤枉啊,鸨爹!我们什么也没干过啊!自我们几人进了酒窖之后,就一直坐在中间这个位置,没有人去碰过墙边的那些酒。”
“是真的。”小南也点头如捣蒜般地附和着。
鸨爹看了看貌似不像撒谎的两个小厮,而后又看了看一脸茫然之色的君无涯、君无量,一口气憋着,如鲠在喉,上不去、下不来,只感觉憋屈得很。
要知道那“郎君酒”可是价值连城,并且还是按杯售卖的珍稀美酒。如今就这样尽数被毁,鸨爹纵然心疼万分,但也只能无奈地认下这个倒霉事。他只能把满心期望都放在了今晚云启和云烟的挂牌亮相之上,暗自祈祷到时能够狠狠地赚上一大笔,以弥补这次的巨大损失。
看着一片狼藉的酒窖已无容身之地,鸨爹最终只得吩咐小南和小北分别领着自己侍奉的公子返回房间歇息。如此一来,昨夜睡眠不佳的君无涯和君无量便又一次钻进被窝,呼呼大睡起来,试图补个回笼觉。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心急如焚的君子瑶亲自带领着一队人马四处寻觅君无涯和君无量的下落,她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布满了焦虑与担忧之情。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无论是官府方面,还是秦盈、秦满以及沈泓雯等多路人马,经过一整天的苦苦搜寻后,依旧未能发现哪怕一丝一毫有关君无涯和君无量行踪的线索。
得知主人失踪,已经帮忙寻找一天的大黄,也是垂头丧气,耷拉着耳朵,吐着舌头,显得极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