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风背包起身。
范学进不再磨叽,带古逸风出了包间,一路走向V8。
已经离开超过半小时,车漫蔓仍未回来,古逸风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走得也很迅捷。
转了两个弯,一个大包间门前走廊上,站了黑压压一群人,个个人高马大,足有十几个,把一个矮小精悍的男人围在中间。
范学进停下脚步,道:“这些都是孟义军和蔡和庆的人,被围住的就是虎哥。”
古逸风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样子,但并未动手。
转头对范学进道:“小进,你先回我包厢,看着酒,等会儿我带漫姐回去喝。”
“那行,风少你可要小心,我先回去了。”
范学进机灵回道。
古逸风挥挥手,然后悠闲自在朝V8走去。
待古逸风走到近前,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大汉上前拦住,说道:
“你找谁?”
“我找漫姐,请让让。”
古逸风才说完,伸手轻轻一挥,那黑衣壮汉,便莫名其妙的跌出五六步,古逸风顺势上前,推开包厢门,便走了进去。
几名黑衣人都呆愣了一下,他们万万没想到,古逸风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进入。
待赶上跟进,古逸风已经站在包厢内。
“特么谁啊?”
坐在中央的温友方,第一个开口问道。
古逸风把整个包厢扫视一遍。
好么,六个黑衣大汉,把小豹子围在包厢一角,并未出手。
小豹子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不停捏着鼻子,看似不经意的样子,但古逸风知道,他随时准备动手。
插在兜里的手上,绝对有家伙事儿。
帝女宫的大包间空间非常大,大沙发全部订制,总共四张大沙发坐下十个客人也没问题,即便加上美女,依然宽敞无比。
车漫蔓坐在中间右侧沙发,近转角处,而她边上坐着个养尊处优的三十来岁阔少。
那阔少肥头大耳,穿金戴银,很嚣张的样子,模样长得不坏,可整个人看上去就很坏。
应该是东海龙宫的现任老板,温友方。
而车漫蔓对角处沙发上,坐了一个阴森的中年人,戴一副眼镜,看似斯文,实则戾气颇重,就像人们常说的那种斯文败类。
不用想,古逸风用屁股也能猜到他绝逼就是蔡和庆。
这个形态,等于就是温友方和蔡和庆把车漫蔓夹在角落。
蔡和庆身边还有一个精瘦的中年人,看上去挺老实,不过到底老不老实,只有天知道。
看见古逸风夺门而入,后面跟进来四个黑衣大汉,温友方这才抬头问道来者是谁。
“不好意思,我是来找漫姐的,她刚才在我包厢,说很快回来,可是快一小时了,还没过来,我怕出事,所以过来看看。”
古逸风神在在说道。
“小风,回你的包厢去,我这里没事,等下就好。”车漫蔓说道。
蔡和庆自然认识古逸风,知道这个年轻人这几天天天给车漫蔓订位,车漫蔓也始终待在他包间里。
这时见车漫蔓说话劝阻,不禁妒火中烧,喝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小漫的相好,你来找死吗?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说着,给跟进来的四个黑衣大汉使个眼色,四个人当即也把古逸风给围住。
“噢,你是漫姐的相好?”
温友方这下好奇心发作,自己追了车漫蔓近两周,毫无进展,人家连屌都不屌他。
这让他很是窝火。
温友方也是个喜欢喝酒泡夜场的家伙,之前,每周三天人世间报道,两天去蝶会所,还有一天泡酒吧。
剩下一天,不是在外打牌,就是在家赌球。
总之,吃喝嫖赌俱全。
自打帝女宫开业,见识到车漫蔓的惊艳绝俗,每周起码四天待在帝女宫,就差没搬张床来住下。
可车漫蔓最多在他包间待不过十分钟,而且每次如此,这叫一向左拥右抱,被各种女人死死环绕的温友方大感恼怒。
车漫蔓是帝女宫大老板的手下,又自带两个十分厉害的保镖,一时间温友方还真拿她没办法。
今天来帝女宫,找了三老板蔡和庆吐槽,却得知大老板孤狼这几天回老家筹款,为的是三天后必须给装修队结清尾款。
装修队是孟义军和蔡和庆找来,有他们的担保,才给了两个月宽限。
但他们也附加一条,一旦到期不能清账,那么孤狼必须让出所欠款项数目相对应的股份。
这一招,很高明,站在道义制高点,还能义正辞严稀释你的股份。
就是欺负你没钱。
其实帝女宫生意很好了,按股份比例,孤狼每天有三万净利,还不算卖酒赚的。
当然,都用来还款了,两个月下来,还了180万,可以想象,一旦还清,这个销金窟绝对能让他赚个盆满钵满。
但是时间不等人,眼看两月期限还有三天,孤狼愣是束手无策,这不回老家几天,尚未消息传来。
看来,很悬。
一般都是老家有事,来帝都借钱吧,哪有在帝都缺钱,回老家想办法的,可见山穷水尽。
也不是他老家借不到,当初付出的三百万,其中已经有相当部分,是家里亲朋好友的借款。
旧债未偿,又要借新钱?怎么可能借到。
温友方见有此机会,不禁打起算盘,如果能够逼迫车漫蔓就范,那便是花一笔钱也值得。
帝女宫如此赚钱,作为投资也不亏啊,更何况他老爷子和全哥有交情,蔡和庆与孟义军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让蔡和庆叫来装修队负责人,就是边上那个精瘦的中年人,顺便谈谈钱的事。
那装修队长看上去比较老实,带着合同一起过来的,其中就有关于欠款结清时限,和股份的问题。
照理说,股份只有蔡和庆和孟义军才有权从孤狼手里收购,轮不到温友方。
可温友方有钱,如果能让车漫蔓最终妥协,他愿意给蔡和庆和孟义军一笔相当可观的补偿。
也就是说,当三天后,孤狼给不出钱的时候,就是他和孤狼或者车漫蔓谈条件的时候。
除非孤狼愿意让出股份,车漫蔓对孤狼失去控股无所谓,否则,他始终还有一线机会。
他深信,车漫蔓一把年纪,怎么也不应该死守不放,在足够的筹码下,松松裤带子又怎么了?
既然在这里混,还不是为了钱来打拼?
你孤狼更是做小饭店出身,一年到头见过几个钱,在帝都买了房子买了车,身边闲钱没几个,看到帝女宫如此赚钱,会心甘情愿就把股份抵债了?
这些,他认为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