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汐子瞪视着蟒霸,冷冷道:
“蟒霸,你的看家本领我知道,是隔山打牛拳,而且已经练出了内家真气,当真可以把人一击毙命。”
蟒霸淡淡道:“是又怎样?”
千叶汐子继续道:“没怎样,秀男君胸腹所受致命伤,遭遇的不是拳击,你虽有杀他的实力,但不是你出手。”
蟒霸呼出一口气,道:
“算你还有理智,若敢诬陷我,哼......”
千叶汐子并不理会,继续道:
“可是上次,你手下红毛蝾围捕胡凯婷闺蜜的那次,我第一次亲眼见到雕爷出手,他......”
听到这里,蟒霸全身一震,道:
“那次你竟然也在?”
“哼,那次动静搞这么大,我岂会不知,全程都在我监视之下。”
“嘿嘿,你既然在,也不知道出手帮忙。”
“为什么帮,帮我的仇人吗?”
“你......你什么意思?”
问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蟒霸有了那么一丝不安。
“你可以装傻,我现在就把话挑明了说,雕爷打伤古逸风那一掌,就是传说中他的看家绝学‘太清掌’,也是打死秀男君的掌法。”
千叶汐子说到这里,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一句。
躲在花园的古逸风,这下完全明白了。
东兴社的雕爷,极有可能是杀害千叶汐子口中秀男君的真正凶手。
蟒霸还在嘴硬道:
“你就那么肯定,光凭着这些,就想把脏水泼到雕爷身上?”
千叶汐子目露寒光,说道:
“我请的医生有一点可以肯定,秀男君就是死在一记极其凌厉的内家掌法之下,除了雕爷,你倒给我一个合理的人选。”
蟒霸冷笑道:“全凭你的一张嘴来说,你不觉得可笑吗?”
“香岛突然出现一个古逸风,能把雕爷打成重伤,你凭什么肯定,能以掌法打死秀男君的,就只有雕爷一人?”
讲真,蟒霸这话也颇有道理。
千叶汐子淡淡道:“我不需要什么凭证,古逸风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极低,现在,我起码有了心证。”
“无论如何,雕爷与秀男君的死脱不了干系,他若不能证明那天他绝无可能在场,我就认定是他。”
看着她一脸决绝的样子,蟒霸冷笑道:
“说你聪明吧,你的确很聪明,可说你笨吧,你也够笨。”
“你既然怀疑了雕爷,就不怕现在告诉我这些,对你极为不利吗?”
屋内,蟒霸这样说着的同时,花园里,古逸风也是这样想。
“你千叶汐子有毛病吧?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如此宣之于口,不是在给自己掘坟墓嘛?”
谁知道,千叶汐子只是冷笑道:
“我把这事告诉你,就是想看你的反应,杀害秀男君,是雕爷一个人的事,还是说你们都有参与。”
“现在看来,秀男君的死,不是个人恩怨,而是你们所有人,都预先知道的,或者说,就是一场预谋。”
随着蟒霸与千叶汐子的对话,渐渐的,事情变得清晰起来。
东兴社预谋杀死一个香主,而且是大有来头的一个人物。
东瀛黑熊会和东兴社有勾连,想必是利益驱使。
可东兴社为什么要杀黑熊会的人呢,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吗?
显然不是这样。
你杀一个当地代表,解决不了事情的本质,反而会给自己树敌。
那么,杀害秀男君,就一定另有隐情,或者说别的图谋。
蟒霸这时候,突然改了一副嘴脸道:
“我说蛛女,你就是太聪明,能分析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但是这件事,你无能为力的,哪怕你去黑熊会本部,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你们会长也不会怎样。”
蟒霸这句话,对千叶汐子来说,无疑是颗重磅炸弹。
她最大的靠山就是黑熊会。
若想为秀男君报仇,只有通过黑熊会出面,或许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她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东兴社的人怎样。
除了用毒,她武力一般。
现在把话都挑明了,即便她能全身而退,以后要接近雕爷意图报仇,几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