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王少爷的。”
“哎呀,看来今日裴大少流年不利啊!”
站在丹枫台上的王胜面带微笑的冲裴之抱了抱拳,“光楼兄,一时文思不畅也是正常,在下可就却之不恭了。”王胜心里对裴光楼是鄙夷的,大家都是勋贵之子,你也不过是伯爵之子,要不是威远伯就你一个儿子,你也跟我一样。哎,只怪自己老爹太能生,人家是六个姐姐,一根独苗,我是六个哥哥,想出头,任重而道远啊。
王胜低头看了下端坐后方的庆亲王世子杨雍,眼带艳羡和谄媚。这次攀上庆亲王世子的大船,以后即使自家爵位轮不到自己,也能有出头的机会。
想着想着对裴之不由得又提高了声调“裴光楼,你认输否?”
“哎,本来想低调一点,但实力不允许啊!”裴之长叹一声,抬起头,散乱的头发已经成了背头的形状,然后怜悯地看着王胜。
王胜一愣,这可怜的眼神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有,你那头型是什么情况。
“算了,少爷我不是低调的人,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真以为自己傍上高枝儿就野鸡变凤凰了!”裴之斜睨了庆亲王世子的位置。
王胜脸色一沉,“裴光楼,本少爷敬重威远伯声名在外,对你客客气气,你却一而再地出言不逊。哼,看来你爹给你起的名字不吉利啊。裴光楼,赔光喽!哈哈哈哈”
裴之一愣,嗯,这小子YY的,可以啊,谐音梗都让你玩会了。但是对其个人的评价,两个字,傻X!
“王胜,春生啊!老弟我要加注,你~敢~接~么?”裴之故意拉着长音慢声问道!
“有何不敢!加什么注我都接了!哼,本少爷连丹书铁卷都拿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接的!”王胜厉声答道。他轻蔑地看着裴光楼,心想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你那狗不理的名声,全上阳郡的私塾都不收你裴光楼,威远伯给你请的教习就没有能在你家超过半旬的。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还偏偏爱附庸风雅。说的好听你是纨绔,说不好听,你就是个败家的夯货!哼,今天这坑,可是你自己跳的。想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庆亲王世子杨雍向王胜使了个眼色,王胜轻轻一点头。转头意气风发的看着裴之。
“说吧!加什么注!”
“呵呵,我跟你赌命!”裴之笑吟吟地对王胜说。
“你,你,你说什么?”王胜心下一惊,暗自盘算,虽说自己拿出丹书铁卷和裴之对赌,一方面是基于对对手的了解,自己胜券在握;另一方面这玩意怎么可能真的输给对方,即便裴之输了丹书铁卷,那也就是威远伯府名声扫地,威远伯前庆亲王世子一个天大的人情,还真能拿走是咋地?这玩意搁谁手里那都是烫手的山芋。
赌命?他可从来没想过。再说了,裴光楼的命要来什么用,真输了丹书铁卷,威远伯也得打他个半死。
“呵呵,就知道你怕了!”
“光楼,你和王公子都是勋贵子弟,本是逗乐而已,何必呢?这样吧,本世子做主,光楼老弟加注的部分改为谁输了,谁答应对方三个要求,无论何事!你看如何?”杨雍看着局面有点失控,插话说到。
呵呵,三个要求?无论何事?这杨雍真是心思深沉啊,不过自己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扭转扭转气势,尔等一干狗命要来何用?裴之轻笑一声。
“世子殿下说的是,在下鲁莽了。春生,尔同意否?”
“昌平伯有八个儿子,虽然咱俩都是老七,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我自己说了算。啧啧,你要不回家问问昌平伯?”
“裴光楼,我跟你赌了。哼,士可杀不可辱。我刚才的《忆霸王》,有目共睹,你的诗呢?你的歌呢?这里文学之士众多,抄袭可是登不得台面的!”虽然自觉胜券在握,王胜还是把裴之的所有退路堵死。
“裴乾,去,签字画押,可别让他赖账!”裴光楼拍拍立在身边的裴乾。
“哼,本少爷最注重名声,抄袭?抄你奶奶个腿,老子是原创歌手!”
王胜和一干人等听的莫名其妙,什么什么?原创?歌手?这都是啥。
裴光楼又看了一眼台下围观的人群,笑盈盈的对周边一抱拳“各位各位,我自有一首《夏日绝句》,请各位品评!”
裴之咳了咳,大声朗诵“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王胜瞠目结舌,杨雍瞠目结舌,台下众人,瞠目结舌!
你丫的不是唱歌呢么,怎么又吟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