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舟一脸不耐烦,顾千帆总是不放心,担心他在东京搞事。
问题是,咱正经合法商人来的!
emmmm,貌似,搞了一个欧阳旭?那是他活该,不算童某搞事。
“算了,不求你办点事,你这没完没了的。”
童舟随意踱出三四步“这样吧,给你个还我人情的机会。”
顾千帆打起精神“童兄请说。”
“我听说有一本叫做《凉州大遍》的古曲曲谱,你帮我找出来。”
“只是如此?”顾千帆颇为意外。
“然后,想办法让宋引章在萧钦言的寿宴上,演奏此曲。”
童舟漫不经心的话音刚落,陈廉立刻垂着脑袋,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这可不兴他听啊。
“童兄,别人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我与萧钦言之间,有仇无恩,你这个要求,未免太过于强人所难。”
换做是陈廉这么说,顾千帆已经把他按在那暴打。但是童舟说,他不得不咬着牙跟他分辩。
童舟不可置信道:“顾兄这话说的,若是不为难,我还求你做什么?”
陈廉觉得,这位公子说的好有道理。
顾千帆脸色难看,站在那里天人交战。童舟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在这一堆家具装饰品之中翻翻找找着。
“好,这件事,我一定帮童兄办好。”
“只是不知童兄方不方便告知顾某,如此做有何用意。”
童舟不假思索“还能为什么?给我夫人扬名啊,难不成杀了他为民除害吗?”
陈廉鬓角,肉眼可见的流下冷汗,他现在有些后悔强接这份差事。
看他这么不经吓,感觉很是好玩的童舟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三位夫人一起开了一座酒楼。引章去萧相府上献艺,当然是为扬名。”
说着话,啪啪拍两下陈廉肩膀,把他拍的直哆嗦。
“至于萧钦言是好官还是贪官,与我有什么关系?”
转头看向顾千帆“除非你求我,不然他又没惹我,我杀他做什么?”
陈廉听得只想戳通两只耳朵,生怕被灭口的他,身上抖得像筛糠。
顾千帆心情复杂,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童舟又是购产置业,又是为妻妾扬名,该是不会有心思为非作歹,他便不想多留。
再久留,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虎狼之词。
“我还有公事在身,不便久留。若是济远但有所需,只管找陈廉便是。告辞。”
“告辞,小人告辞。”陈廉加倍奉着小心,转身快步向着顾千帆追去。
童舟玩味一笑,决定给他添点堵。
顾千帆对他放心,但是他对顾千帆总是怀疑自己搞事情有点不爽,很想给他找点事,添点堵。
“顾兄。”
顾千帆转身看向他“童兄还有何事?”
“顾兄帮我一个忙,那我再帮顾兄你一个忙作为回报吧。”
“哦?”顾千帆垂眸思索,他刚回东京不久。
谶纬之案,因杨致远一家被烧死,死无对证。
如今他刚被擢升皇城司副使,公务繁忙,却并没有什么感觉棘手的事情,他要如何帮我?
童舟眼睛一转,想到个损的“顾兄啊。我听人说,萧钦言头婚的时候,御史中丞齐牧好像是他的傧相来的。”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顾千帆悚然而惊,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傧相就是伴郎,如今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曾经是这样的亲密关系,顾千帆感觉三观碎裂。
“消息我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你。水门、伊恩,送客送客。”
是真是假自己猜去吧。
本公子不给你找点事情,你这皇城司副使,还不得整天盯着本公子?
万一被你发现我那船的异常,杀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