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舟却并没让她如愿。
“这却是暂时要保密的,等你们开业当天,我这秘密武器自然会出现。”
赵盼儿道:“公子,准备的可是食材?”
“盼儿猜的没错。”童舟回道。
“那盼儿以为,公子还是提前交给三娘一些才好。若是开业当天再交给三娘,会不会来不及熟悉食材,无法发挥食材本味,平白浪费公子心意?”
“这我早就想好了,盼儿不必担心,绝对不会。到时只需多备蒸锅、葱姜蒜、米醋便可。”
正经吃货应该已经猜到,童舟准备给孙三娘的杀手锏,就是海鲜。
这对于大宋东京百姓来说,绝对是比酒水饮料杀伤力还巨大的绝顶武器。
古人的聪慧程度远超后人想象,他们只是没见过、没学过,不是见过了也学不会的蠢笨。
酒、果汁童舟准备的再好,架不住他们买回去用心钻研。
也许很快,也许需要很久时间,但是总归能做出差一些的仿制品来。差的多少其实不重要,总能揽去一些不明真相的客人。
不得不说,能在东京开得起来,叫得出名号的酒楼,各个都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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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剧情里,赵盼儿的酒楼每研发一道新菜,隔不了几天,其他酒楼就有样学样,也能弄出个七八分相似的产品,给永安楼生意带来很大冲击。
童舟都知道那些酒楼的骚操作,怎么能不去防备呢?
他把海鲜一上,任凭这些大宋古人有逆天智慧,也别想效仿半点。
现代人可能不知道海鲜获取有多不易,甚至可能都很难想象。
莫说海鲜这种稀罕物。
在明清时期发明出弓鱼术前,古代中国非沿河地区,连吃一条淡水大活鱼都是极其奢侈的享受。
因为鱼离开水很快就会死,鱼类的肉质特殊,腐烂速度也远比猪牛羊等畜肉快的多。通常没有冷藏保存条件下,超过2个时辰基本就不能吃了。
为什么从春秋战国时期的孔子、阖闾、伍子胥,到东汉末年的陈登、曹植,再到唐朝的李隆基、李白、杜甫,都是以喜食鱼脍着称。
鱼脍,就是现代的生鱼片、鱼生。
到了宋朝,张仲景都十分明确阐明,鱼脍无论如何处理干净,都一样会得寄生虫病,也阻挡不了老饕们狂炫。
朱熹、苏轼等等前赴后继,完全阻挡不住他们的狂热。
那种顶级大贵族,都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主。
吃鱼,可能更多是为彰显自己的如何富足,奢侈有门路,能弄来新鲜的大鱼。
当然这里也有人是爱吃到近乎痴狂的程度,不关注不知道,一关注就能发现,为吃一口鱼而丢了小命的名人还真不少。
王僚贪食炙鱼,就被专诸抓住这个弱点,专门学习烤鱼的手艺,然后宴会上把他给捅死了。帝王们自此以后学乖,不敢再瞎说自己喜欢吃什么。
耍的刘备团团转的大佬陈登陈元龙,神医华佗都救不回来。
第一次华佗从他肚子里掏出‘三升许虫,赤头皆动,半身是生鱼脍也’,就警告他再吃会没命,他也不为所动。等第二次病发,华佗大佬不在身边,直接把自己活活吐死了。
孟浩然更是为宴请前来访友的王昌龄,‘浪情宴谑,食鲜疾动’,把医生‘尤不可食鱼’的叮嘱抛之脑后。
结果来游玩的王昌龄人没走,主人孟浩然反倒‘走了’。
所以说,什么洋酒国酒葡萄酒,还是什么苹果汁葡萄汁柠檬汁。那些东西的稀罕程度,都比不上童舟给望月楼准备的海鲜。
淡水鱼,哪有海鱼鲜?
就算鱼可以不分高下,你们这群土老帽,吃过梭子蟹、龙虾、鲍鱼没有?
全天下独一份,全东京无可替代。
拿出来还不妥妥乱杀。
距离东京汴梁最近的海,也要1000里以上,就问你们上哪去弄海鲜回来?
余下七十一家正店酒楼眼红去吧,眼红你也学不去。
盼儿很有事业心,享受做生意的快感?!
好!
童舟要直接把她捧成东京酒楼行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