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事,童舟也不为难他,再喝几杯吃饱就回去自己家休息。
又三日,皇城垂拱殿。
身子刚恢复,一时兴起想着批阅奏章的赵恒,头疼病复发,大叫“快来人,把头疼药给朕拿来!”
大监崔内侍揣着檀木小盒子,就来到赵恒身边。
急忙从盒子里拿出一颗指甲盖大小,雪白的药片,配着水给赵恒服下。
不一会儿,赵恒的头疼症便大有缓和,情绪也平稳下来。
赵恒叹道:“这留求的神药,还真是厉害啊!朕这头疼病一发,吃上立马就好。”
崔内侍跟着道:“萧大人所言不假,留求小邦还真有能人。”
“哎,可惜只是治标不治本的药,还说什么保佑朕福寿绵长,这就有些言过其实了,可见留求人,到底还是没什么见识,不懂病理。”
吃上就立马不疼,停药依然复发,说明病没去根。
崔内侍眼珠子乱转,却是话到嘴边咽回去,并没有顺着赵恒的话往下说。
不管是不是治标不治本,困扰赵恒多年的顽疾有了控制办法,他心情很是不错。就因为这头疼病一发,他都无心处理政务,这几年的奏折都是皇后批阅处理的,就知道这病有多恼人。
心情不错,计较就少,见崔内侍这样子表现,笑呵呵问道:“有话就说,你跟着朕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朕不是个因言制罪的昏君吧?”
“老奴可不敢如此想管家啊!”
崔内侍连忙跪在地上,一脸惶恐。
“那你还不快说!”
崔内侍立马把心里想法和盘托出“官家,老奴这几日也是安排手下的干儿子们去宫外扫听过那童舟身份。很有手段,把那望月楼精英的独霸东京酒楼行业,不像是个不通咱大宋礼数规矩的。”
“哦?你的说法倒是有趣。怎么皇城司给朕汇报的,那童舟能把生意做起来,全都是依靠海外奇珍呢?”
崔内侍暗道一声该死的雷敬,居然帮着外人哄骗官家。却也不能拆雷敬的台,毕竟他也幻想着有朝一日外放做官呢。
“奴婢以为,雷公他们做官的眼界都高,不像老奴一介奴婢,会去关注商贾之事。”
“那望月楼确实有不少海外奇珍,可是排队叫号的规矩、相府寿宴造势、拉拢官家小姐,形成在望月楼聚会的风潮。”
“一桩桩一件件,可以看出那童舟是个懂事的,起码不会不懂咱们大宋的规矩。”
赵恒心里认同了他的想法“那你的意思,是那童舟哄朕喽?”
“这倒不是,欺君之罪谁敢犯?”
崔内侍当着官家不敢卖关子“奴婢以为,这是其商人逐利本色。”
“他那望月楼开业时,据说在东家私宴上,可是留了不少好东西,日常销售,却没见到几样,这不就是想待价而沽嘛!”
“既然美食、美酒,他能如此操作。这神药,为何不可?”
赵恒道:“你的意思是说,他给朕藏了一手,不见兔子不撒鹰?”
“正是。”
结合他做生意的手段,赵恒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派人去跟书颖说一声,明天入夜后,带朕去望月楼走走。”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