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印随着传令兵来到北关将军府内,刚进大院就听到屋内传出嘶吼声。
“我不同意!就这么撤兵太特么窝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夏军都是窝囊废呢!”
王印驻足脚步,侧耳倾听,他能听出来,刚才讲话的是张校尉,
从传出来得对话,他就能判断出个子丑寅卯来。
“张将军此言差矣,眼下朝局动乱,我们不能因小失大,要以大局为重!”
这时,屋内又有声音传出,王印蹙眉,总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
“我也不同意,我们现在撤军,身后的州府将是一马平川,老百姓怎么办?”
“对啊,老百姓根本来不及撤离!”
......
“唉!”王印无奈摇头。
传令兵见王印突然停住脚步,侧身轻声道:“王千夫长,冯将军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王印颔首,迈过台阶,进入议论室内。
“属下王印拜见冯将军!”王印抱拳微微躬身。
“小王啊,你来了,本来想让你多休息两天,不过眼下时局紧迫,你就幸苦一点!”
冯破奴看到王印进来,愁眉不展的脸上难的显出一抹笑容。
“将军言重了,诸位将军有礼!”
王印对着其他人微微颔首。
他抬头望去,环视一圈,身体一愣,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脱口而出:“是你?”
只见,此刻屋内聚集了北关几乎所有上层,包括张大年,黄胜等几个校尉。
还有四名穿着道袍,文质彬彬的参谋也站立在侧。
其中就包括,和王印在一线山有过一面之缘的费贯。
“擦!”
王印暗骂了一句,
他还道那声音是谁呢?原来是这个费参谋。
还真是好命不长久,祸害遗千年,王印心里暗骂。
董弼将军重伤垂死,这孙子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费贯看到王印进来同样面色有些不自然,一线山,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没有犬戎的埋伏,结果被打脸,这让他丢尽颜面,同时对王印也更不爽了。
王印冷哼一声,直接白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站在张校尉的身边。
“怎么了?”
张大年看出王印似乎和那费参谋有什么过节。
王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好了,小王来了,我就说一下,当前休霸大军正在集结,不日将继续南下直取北关而来,是战是退,诸将都说说自己怎么想的。”
冯破奴故意重说一遍,就是为了让王印知道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冯破奴话声刚落,屋内又再次吵了起来。
张大年一步踏出,神色无比坚定道:“将军,我们万万不可退啊!末将愿与北关共存亡!”
“不错,他休霸也不是三头六臂,休屠我们都打跑了!休霸又有何惧?”黄胜同样站出来,支持张大年。
“张校尉,黄校尉此言大谬矣!今天撤退是避敌锋芒,保存实力,冯将军,这些人可都是您带出来的,要都是打没了,丞相可是要怪罪下来!”费贯不甘示弱的表示撤退的看法。
“不错,眼下朝局动荡,没有实力,未来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将军,有北关军在手,就算是那位坐上宝位,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啊!”
王印看去,说话之人,非常瘦,露着山羊胡,叫周立成,是冯破奴四名参谋之一。
此人话里有话,细细体会让人不寒而栗。
冯破奴手扶着额头,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事关数万将士的去留,他已经连续几日无法安眠,心中纠结是去是留。
“王印你是什么看法?”
冯破奴扫了一眼站在门口边上的王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