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现在回去换衣服,是绝对赶不及的。
裴行止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不耐烦地道:“走路就不知道小心些?”
“将军,这事儿是本宫安排不周!这新进宫的小丫头毛躁了些,本宫定会让人好好调教。”
贵妃娘娘在太监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她满脸歉意地同裴行止解释了两句,随口又吩咐了身边婢女,将沈无忧带去她的寝宫换身干净的衣服。
“多谢娘娘好意。”
沈无忧朝着贵妃娘娘欠了欠身,而后又跟着婢女去往了贵妃寝宫的方向。
一路上,她暗暗思忖着那冒失的婢女为何偏偏撞在她的身上,还洒了她一身茶水。
说起来,这事确有蹊跷。
只是...她的父兄已然战死沙场,护国公府连个承爵的男丁都没有,按理说各方势力都不会再针对沈家才是。
这么一想。
沈无忧又觉得定是自己多心了。
进了贵妃娘娘寝宫的一处偏殿,很快就有人给她送来了干净崭新的衣物。
“夫人,你先换上看合不合身。”
“有劳了。”
沈无忧不习惯在陌生人的眼皮底下更衣,随手关上了寝殿的门。
关门的那瞬,她意外发现寝殿门后放了一盏香炉。
香炉里还飘着袅袅白烟。
她自幼擅长医理,简单的香料几乎一下子就能辨认出。
不过香炉里的烟并无特殊气味,她便没有放在心上。
转过身进了内殿,刚脱下外衣,后头忽然吹过一阵邪风,屋内蜡烛应声而灭。
靠窗的屏风后,竟走出了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
沈无忧惊愕地后退着,正准备出声呼救,他却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压在了身后的圆桌上。
“唔...”
此时此刻,沈无忧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沈家到底还和谁人结过仇。
这里毕竟是皇宫禁地,能想出用这种腌臜法子对付她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最有可能的,就是刚才向她笑脸相迎的贵妃娘娘。
可是贵妃娘娘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林如意派你来的?”男人的声音倏然从沈无忧头顶上方传来。
他的声音喑哑至极。
再加上他贴上来的身体似火滚烫,她一下子就惊觉了过来,这人必定是中了迷药。
“唔...”
沈无忧想要张嘴跟他说,她和他都被人设计了,可他偏偏不可松开捂着她口鼻的手。
“管你是谁送来的...先替我解了药性再说吧...”
话音一落,他便腾出一只手,将沈无忧原本脱了一半的衣物尽数褪去。
“不要!”
沈无忧拼命挣扎着,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她的挣扎根本不值一提。
“对不住了。”
男人话音一落,旋即便任由着欲望的驱使,翻来覆去地折腾着她...
沈无忧疼得蜷曲起了脚趾。
眼泪哗然流下。
“第一次?”
他察觉到了沈无忧的不对劲,缓缓松开捂住她口鼻的手,声音依旧喑哑低沉。
“你放肆!”沈无忧疼得失去了理智,一只手生生戳进了他胸膛上还在淌血的伤口里。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由她戳着他的伤口。
好一会儿才略带歉疚地说:“早知道,我就轻一点了。”
“停下!你再不停,等众人赶来,今晚就是你我的死期!”
沈无忧顾不得去谩骂诅咒他,为了活命,只能忍着痛意,在最短的时间里同他说清要害。
“屋中香炉里掺杂了媚毒,一盏茶的功夫若是不解开,你我都会暴毙而亡。”男人言简意赅地说,他的动作并未停下。
“媚毒?”
沈无忧蹙着眉,许是之前多次以身试毒,对于这媚毒有了一定的免疫。
此刻她只是感觉有些燥热,但并不知不解此毒会暴毙而亡。
“那...你还要多久。”她刚把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有人来了。”
男人的身体一顿,随手顺走了沈无忧的肚兜,哑声说道:“肚兜上有血,你不好处理,我替你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