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将军多心了。”
“你是不是和其他男人行过苟且?”
“未曾。”
“既然没有,你为何不敢同我坦诚相见?”
“我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不愿?”
裴行止更加迷糊了,她难道不知道,若是苏墨玉先生下裴府长子,对她的地位会构成多大的威胁?
沈无忧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我不愿意。将军可曾记得我之前说过的?我只想求得一个愿意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你既辜负了我,我便再难以和你做那样的事。”
“一生一世一双人?”
裴行止记得,自己确实是说过这种混账话。
当初不过是为了哄她,没想到她竟当真了。
“无忧,就连当今圣上都做不到给任何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
“乖乖听话,咱把洞房花烛夜没做的事给做了,嗯?”
裴行止的耐性即将告罄,他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纯白色的洁净元帕,欲将之铺在床榻之上。
“裴行止,你怎能这么无耻?!”
沈无忧动了怒,指着门口的方向道:“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裴行止倏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压到了身后的茶几上,“沈无忧,我想要你,你只能配合。既然你嫁给了我,我就是你的天,懂?”
帘幕里,顾景炎正准备出手帮沈无忧。
掌风尚未凝成,沈无忧已然将指间银针扎入裴行止脖颈之中。
“将军,我在毒针里淬了毒,你最好别动气,也别用内力,小心浑身血管暴毙而亡。”沈无忧说话间,作势将他推到了一旁。
“你竟敢对我用毒?”
“有何不可?”
沈无忧挑了挑眉,继续说道:“是你非礼我在先,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保。”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想碰你,你没有权利拒绝。”裴行止捂着脖颈上的针孔,咬牙切齿地说。
“我说了我不愿意,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自古以来,从未有像你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子!女子在房事上,从来就只能是顺从。”
“将军若是觉得我做错了,改日可敢与我去一趟顺天府衙,让大家评评理?”
“你疯了不是!”
裴行止没想到沈无忧这样不要脸面,眼下再不敢逼她。
毕竟九王警告过他,不得动她半根毫毛。
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是招惹九王的时候。
他抿着唇,斟酌再三,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选择了妥协,“把解药给我,今天这事我可以翻篇。”
“你若是答应我即刻离开南院,我就将解药给你。”
“沈无忧!”
裴行止不喜被人威胁,尤其是被女人威胁。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记着,哪天要是让我抓到你红杏出墙的证据,我定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对了,监狱里关于荡妇的刑法足足有三十六种之多,每一种刑法,都足以要去你半条命。”
“等你抓到证据,再来跟我说这些。”
沈无忧心里难免有些发怵,她这情况确实算不上红杏出墙。
但是失贞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还真是害怕东窗事发,到时候被拉去游街示众。
他们沈家,丢不起这个脸。
“你不让我碰,也没事。你可以选择自己验身,只要见红,我就饶你。”说话间,裴行止又将一古怪的器具给她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