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忧许是感应到了苏墨玉在背后骂她,接连打了俩个喷嚏。
顾景炎忙命人关了窗,缓声问道:“着凉了?”
“还是把窗户开着吧!”
虽说身边还有其他人陪着,但真要是关了窗,关了门,明儿个那些嘴碎的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呢。
“也好。”闻言,顾景炎又让人将窗户打开。
云清迫不及待地凑至沈无忧面前,急声求证:“沈姑娘,你师父是不是一个大腹便便,喜好美食,喜欢逛窑子的小糟老头?”
“师父可知你在背后这么编排他?”沈无忧哑然失笑。
她的那个便宜师父确实不太正经,她心底里觉得,她的这个便宜师兄这么说,也没啥毛病。
“你真是小师妹!”
云清细细打量着沈无忧,嘴里一阵碎碎念:“太好了!之前总有人说我们毒医门磕碜,几十个人里挑不出一个正经人。往后再有人这么说,我就报出小师妹的名号!让他们知道知道,毒医门出了个文武全才!”
“你真是我的师兄?”
沈无忧之前听她师父柳上惠说过,她的师兄们各个出类拔萃。
可她怎么觉着,这个师兄好像不大靠谱。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云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连声解释道:“师父早就说过要带你回山庄见我们。只是前段时间山庄里出了叛徒,师父为了保护你,这才瞒着你的身份,不让任何人知晓。现如今,内贼已经抓住,往后你想回随时都可以回。”
“云公子,您可别在这叙旧了!主子的身体要紧。”追风打发走裴行止后,第一时间打断了急着和沈无忧叙旧的云清。
听追风这么一说,沈无忧的视线又一次落定在雅座上怡然自得地喝着茶的顾景炎。
她走上前,坐在了顾景炎身侧的位置上,不疾不徐地开了口:“王爷都已经毒入肺腑病入膏肓了,还能稳坐泰山,小女佩服。”
“你还未曾把过脉,便能断定本王病入膏肓?”顾景炎侧过脸,狭长的眼眸在烛火的照映下似琉璃般通透。
“望闻问切皆可看病,王爷脸色不佳,眼下青黑一片,想必因体内之毒,昨夜定没睡好。”
“昨夜确实没睡好。”顾景炎的耳根隐隐发烫。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沈无忧穿着水红色的肚兜,在纱幔里千娇百媚地向他招着手。
他才拉开纱幔,她便热情如火地缠了上来。
而后,肚兜掉下床榻,入眼是一片白瓷般无瑕的美肌...
追风见沈无忧猜得这样准,连连颔首:“没错,王爷昨夜确实没睡好!三更半夜还在后院洗床单呢!”
“闭嘴...”
顾景炎尴尬地想要当场敲晕追风,再在他头上套个麻袋暴揍一顿。
“洗床单?”
沈无忧蹙着眉,下意识地往顾景炎腰间瞄去,“不应该啊!”
“怎么了?”顾景炎在她的视线下,略尴尬地并拢了双腿。
沈无忧很是严肃地解释:“你病得这样重,按理说一定肾虚得厉害,怎么可能还有遗精?”
“咳咳...”顾景炎尴尬得狂咳嗽。
“小姐,遗精是什么?”秀儿晃着脑袋,一边吃着桃花酥,一边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