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脑袋瓜里,怎么天天都是些情情爱爱?”沈无忧对此很是无语。
“小姐,你别忘了。你的肚子是会一天天大起来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说,九王也不是冤大头,你认为,他接受得了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
“人人都说九王变态,我赌他是真变态!也许,他就喜欢人妻...”
“秀儿,你还是少看点霸道王爷爱上我的话本子,多看些有用的书才好!恋爱脑是要挖野菜的。”
“可是,只有看话本子我才不会打瞌睡。”秀儿扁着嘴,委屈地说。
她也想多学些本领,但她只对情情爱爱的话本子感兴趣。
“罢了...我会记着多给你攒点嫁妆。”
沈无忧不愿逼着秀儿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大不了多给秀儿攒点嫁妆。只要嫁妆丰厚些,相信秀儿将来的夫家也不敢欺她分毫。
“秀儿才不要嫁人!”秀儿羞红了脸,跺着脚跑开。
沈无忧收好刚研制出的毒药,等天一黑,便换上一身轻便的夜行服,熟门熟路地从裴府后门溜了出去。
行至战王府后门。
她还想着闹出些动静,引开驻守在后门的守卫。
走近一看,才发现门口连守卫都没有。
“难道...真出事了?”
沈无忧抬眸看了眼匾额上方挂着的两个白色灯笼,骤然打起了退堂鼓。
如若战王府上下所有人已经死绝。
她再这样贸然闯进去,岂不是平白给敌方送了人头?
不...按理说应该不至于。
顾景炎不像是这么好对付的人,他必定留了后手。
只不过他目前应该还处于假死状态中,何时苏醒还是个迷。
若用针灸的法子刺激他的穴位,他倒是有可能提前苏醒。
想到这里。
沈无忧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着的后门。
今晚的战王府,俨然没有半点活人气息,显得格外的冷清。
加上满院子的白布菊花,沈无忧总有种孤身闯义庄的毛骨悚然感。
没走两步,她就看到了横陈在地上的守卫。
蹲下身查探了一下守卫的鼻息,确保这两人只是晕死了过去,沈无忧这才放心了下来。
如果说,府里守卫全都死于非命。
那么顾景炎势必凶多吉少。
若只是晕厥,这一切极有可能只是顾景炎的障眼法。
不过他这么做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目前还不清楚。
沈无忧站起身,四处找寻着云清。
只有找到云清,才能确定院内这群守卫无故昏迷的原因。
可惜的是。
她翻遍了整个战王府,都没有找到她师兄的踪迹。
“真是的!关键时刻一个人都找不着!”
沈无忧没了耐性,只好孤身一人进了灵堂,查探顾景炎此刻的情况。
灵堂中,燃着上百支白色蜡烛。
纯白色的幡布随风而舞,烛火却越燃越旺。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快步走到金丝楠木棺材边,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棺材板,见顾景炎还躺在里边,暗暗松了口气。
“没被人补刀就好...”
沈无忧将手探入棺材里,小心翼翼地摸着顾景炎微乎及微的脉搏。
单从脉象上推断,估计还有两到三个时辰,他才能苏醒过来。
可问题是,这里明显已经被全面布控。
顾景炎若是不能快些转醒,等着他的,仍旧是一条死路。
就在沈无忧准备拿出针具,用针灸之术强行唤醒顾景炎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封锁灵堂,若发现还有人处于清醒状态,当即斩杀!”
“糟了...”
沈无忧左右四顾,发现灵堂里根本没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
加上她并不知外头那群人的功力深浅。
真要是正面碰上,后果不堪设想。
情急之下,她只能钻入金丝楠木棺材里暂避风头。
好在棺材里的空间还算大。
她钻进去之后,先是小心翼翼地盖上了棺材板,再又将自己的身体藏在顾景炎宽大的寿衣下。
棺材外。
八位黑衣使者几乎将灵堂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再三确认没有目击者,这才消停了下来。
“棺材里验过了没?”
就在沈无忧艰难地屏着呼吸之时,为首的黑衣使者忽然将视线停驻在了摆放在灵堂正中央的棺材上。
“未曾。”
“开棺!”
黑衣使者一声令下,沉重的棺材板就被推开了三分之一。
沈无忧缩在顾景炎脚边,哪怕全身都被他宽大的寿衣罩着,依旧紧张得直冒冷汗。
她能感觉到有人缓步朝着这口棺材走来,同时,她也觉察出对方的功力远在她之上。
这意味着,硬碰硬根本行不通...
就算她没有被发现,来者若是在顾景炎胸口补上几刀。
顾景炎依旧是死路一条。
沈无忧心下很是纠结,如果她需要面对的只有灵堂里的这八个人,那么用上所有的毒药,尚还有可能杀出一条血路。
但要是外头还有埋伏,她不仅救不了顾景炎,还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小命。
“怎么办...”心里,沈无忧默默地问着自己。
与此同时,为首的黑衣使者已经走到了棺材边,他伸出手探了探顾景炎的鼻息。
沈无忧误以为黑衣使者想要上前补刀,正准备洒出袖中药粉。
顾景炎双眸忽然睁开,死死地等着棺材边的黑衣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