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请你记着自己的身份。”
沈无忧站起身,冷冷地看向苏墨玉,“需要我提醒你,谁才是裴府的女主人?一个妾室,哪来的资格这么跟当家主母说话?”
“你!”苏墨玉被气得憋红了脸,敢怒又不敢言。
“鲁达,掌嘴!”
“有我在,我看谁敢动玉儿!”
裴行止没想到沈无忧竟会当着他的面,让人掌掴苏墨玉。
要知道,苏墨玉在军中那可是威名赫赫的女诸葛。她要是在后院受了气,他难免要被同僚笑话。
沈无忧端起正室的架子,一字一顿地道:“将军,我可是皇上钦点的裴夫人。于公于私,我都有资格管理裴府内院。你要是觉得我管理得不好,大可以进宫跟皇上说去。”
裴行止自然不可能因为芝麻大点的小事闹到皇宫里去。
但见沈无忧不肯退步。
他只能耐着性子,试图跟她讲道理,“无忧,玉儿还未过门,她向来心直口快,要是再言语上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和她计较。”
“好吧,将军既然发了话,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她这一回。”沈无忧说完,又一次气定神闲地坐在了院中的藤椅上。
她看向案面上的香囊,反客为主,犀利发问:“将军该不会以为,真是我在香囊里添加的催情散吧?”
“难道不是你?”裴行止半信半疑地问。
“就这么说吧。如果真是我在香囊里头下的催情散,那么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将军不是不清楚,我仍在月信期间,诸事不宜。”
“既然这几日我没法服侍将军,我又怎么可能给你下催情散?”
“虽说我为人宽宏大度,但还不至于大度到将自己的夫君送到其他女人的卧榻之上。”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沈无忧这一番话,算是完全洗脱了自身的嫌疑。
还没等众人回过味儿来。
她又将犀利的眼眸锁定在苏墨玉的身上,“昨晚将军下体骨折时,你也在场?”
“......”
苏墨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和裴行止到底还没有完婚。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总归是理亏的。
“女诸葛不愧是女中豪杰!竟能让将军‘折’在你身上。”沈无忧由衷地感叹道。
裴老夫人本就是抱着讹钱的目的来的。
她才不管香囊里的催情散到底是谁放进去的,总而言之,只要她一口咬定是沈无忧使得坏,谁都没法反驳。
“无忧,行止的身子因为你的过错受了极大的损伤。”
“你要是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理应拿些银两出来,当做给行止补身体的营养费。”
“我初步估算了下,也不需要太多,一万两银子大概就够了。”
“另外,皇上前几日赏的那二十匹苏绣,你也匀出来吧!”
“你衣裳多,用不了那些布料。这二十匹苏绣,还是放我这里,由我替你保管,如何?”
裴老夫人笑意炎炎地说着,她知道沈无忧手里头有钱,便想着狠狠宰上一笔。
“合着你们一伙人过来,是为了讹我?”沈无忧冷笑一声,她就知道,这老虔婆一出来,准保是要管她要钱的。
“什么叫讹你?香囊总是你给行止的吧!既然香囊是你给的,那么药肯定也是你下的。”裴老夫人理直气壮地说。
“母亲,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我如果能够证明,昨晚我忙于正事,无暇顾及维系夫妻感情,是不是就能说明,在香囊里下药的人不是我?”
“赌注是什么?”裴老夫人寻思着,沈无忧除却花钱,根本没有做过什么正事,便爽快地应了赌约。
“我要是赢了,母亲须得为方才的诽谤言语亲自向我道歉,并补偿我十两精神损失费。我若是输了,甘愿奉上三万两银子。”
“赌就赌!”裴老夫人双眼放光,想到三万两银子马上到手,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