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白玉腰佩一看便是官家的东西,上头的玉珠是官家才能用的和田玉打造而成。
弧形玉璜里嵌着的瓷白玉佩上,还刻着一个“胤”字。
沈无忧之前听父亲说过,九王顾景炎官名顾胤,当时先帝更宠九王,赐“胤”字作为官名,实则是寄予了厚望的。
难道...潜入她卧房,将她里衣撕碎的人是顾景炎?
想到这里,沈无忧连忙提着衣领,垂眸往衣服里头看了看。
好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被揉捏掐咬的痕迹。
“小姐,你好歹把肚兜穿上...”秀儿发现她里面连肚兜都没穿,红着脸道:“小姐的身体太美了,可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看去。”
“算了,先洗脸。”
沈无忧将腰佩收好,等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她定要亲自登门拜访,问问顾景炎为什么要对她做这种流氓事!
马车里偷藏了她吃过的方糖也就算了。
现在竟还溜到她屋中扒她衣服!
也不知道他昨晚对她的身体都做了些什么...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沈无忧洗完脸,气闷地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昨儿个她刚赶走那该死的采花贼,结果夜里,九王竟趁她熟睡轻薄了她。
真真是人面兽心!
换好衣服后,沈无忧没来由地又想起了昨夜那场无与伦比的烟花秀。
感动是不可能存在的。
她讨厌死了惹她掉眼泪用回忆杀刀她的臭男人。
不过,那么一场规模宏大的烟花秀,起码要烧掉两三千银子。
照这么看来,采花贼的家底必定相当丰厚。
最起码,不会比她差多少。
京都城虽极近奢华,能够随随便便花掉两三千银子的人并不多。
采花贼虽刻意改变了声线,他字正腔圆的发音还是能够听得出来,是京都城上好的官家私塾教出来的。
沈无忧眸光微动。
也许她着手查一查,便能顺藤摸瓜,查出采花贼的底细。
对了...下次要是再见到他,务必要记得让他把绿松石佛珠归还回来。
她总觉得北离余孽并未清理干净。
也许阿碧姑娘用生命保下的那颗绿松石佛珠还有其他的用途。
想到阿碧,她又想起圣上在垂拱殿上亲口答应过她,会将阿碧之死和裴府失窃误食毒菇两案合并审查。
这都多少日了,宫里头怎么还没有传来消息?
还有惠妃司璇发簪上的那颗粉珍珠也透着一股子诡异。
可惜以她的身份,暂时还不能随意进出皇宫。想要接近惠妃,那更是难上加难...
沈无忧的思绪渐飘渐远,她想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蔫蔫的打不起精神?”秀儿倒了洗脸水,回到屋里的时候,见沈无忧坐在梳妆台前发愣,嘴上没说,心里却十分心疼她。
今儿个是裴行止和苏墨玉正式成婚的日子。
再怎么说,裴行止也是沈无忧第一个喜欢的男子,她心情不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沈无忧倒是没有把裴行止放心里去,她主要是在生采花贼的气。
鉴于她心情不佳,一会儿可得给裴行止和苏墨玉两人狠狠地添把堵。
裴府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型的人肉沙包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随便挑个人撒撒气也就好了...
“不好了,小姐!”
鲁达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从外头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前几日遭遇苏凌等五人迫害的林清水林姑娘今日要出嫁了!”
沈无忧回过神,沉声问道:“她嫁的是哪户人家?”
林清水被苏凌等五人侮辱一事已然在京都城内传开,按理说,她是不可能这么好嫁的。
“她嫁的是苏凌。据说,苏府是以正室的规格将她迎娶进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