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办法?”太后焦虑地眉心紧拧,不甘心地追问。
“太后莫灰心,也许还有隐士高人能够治疗此症。”
沈无忧暗暗寻思着,顾景炎喜好龙阳之癖,对她来说应当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将他当姐妹处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顾北宸步履生风,带着两个随侍太监快步走进了华翠宫。
他睨了眼坐在一旁喝闲茶的顾景炎,淡淡地问:“皇弟身体可是大好了?”
“体虚得很,久站容易发晕。”
“少在朕面前装病。病好了就来上朝,明早朕要是没有看见你,就罚你一个月的俸禄。”
“皇兄真是不会心疼人。”
“心疼你做什么?诈死都不告诉朕,这事儿朕会记一辈子。”
顾北宸傲娇地冷哼着,转身的刹那见太后和沈无忧从内室走出,目光缓缓地落定在了沈无忧身上,“你怎么也在?”
“回皇上的话,臣妇奉命进宫为太后的猫治病。”
“可治好了?”
顾北宸深深地望着沈无忧,莫名想起多年前他去护国公府的那一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护国公有意护着沈无忧不让她进宫为妃。
反正那次他看到的沈无忧皮肤黝黑,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还顽皮地趴在树上玩弹弓掏鸟蛋。
也正是因为第一印象不太好,他才没有想过让她进宫。
如若她一开始就是长的这副模样,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他的宠妃了...
沈无忧察觉到顾北宸的视线,将头低得更低一些,“回皇上的话,太后的猫误食了毛球,没办法消化,卡在胃里,现如今毛球已经取出,再过上半个月就能痊愈。”
这一刻,她很是庆幸自己已经嫁做人妇。要不然,若是被顾北宸看上,她的这辈子可就全完了。
“金钏,把毛球拿上来。”
太后命宫婢将那团黏糊糊的毛球拿上来,继续说道:“这毛球是用金银线和丝线混合织成。金银线并不是每个宫里都有的东西,你且让人去查上一查,相信很快就能锁定目标。”
“岂有此理!”
“皇宫重地,竟还有人胆敢对母后的猫下此狠手?”
顾北宸拍着桌案,犀锐的视线落定在随行的李公公身上,“李德全,你去查一下,看哪些嫔妃宫里申领过金银线。”
“奴才记得,半年来,只有皇后娘娘,惠妃娘娘以及冷宫里的林答应是受赏过这批岭南特供的金银线,其他嫔妃宫里均无此物。”
“你派人去详查一下,问清楚她们宫里可还有没用完的金银线。如果用完了,就问问问她们将金银线用在了何处。”
“奴才这就去办。”李公公领命,连忙差遣着小太监往那三人宫里跑去。
“皇上,翡翠走丢的那天晚上,宫里头不知道哪位主子曾派人去往京都城郊义庄处搜查阿碧姑娘的尸体。”
“那一夜,臣妇从阿碧姑娘嘴里拿到绿松石佛珠后原想着立马离开,不幸中了暗器,历尽千辛才躲过一劫。”
“臣妇有理由怀疑,翡翠走丢就是那位小主为了满城搜寻臣妇的借口。”
“之后垂拱殿下,林答应以搀扶臣妇起身为由,用力地按压着臣妇伤处应当不是无意的。”
沈无忧这番话说完,顾北宸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他目光沉窒地看向沈无忧,声色冷沉至极,“你好大的胆子!竟还敢催着朕办案?!”
“臣妇不敢。”
顾北宸冷哼出声:“你有什么不敢的?依朕看,你这胆子大得不得了!垂拱殿上,朕答应过你会严查阿碧之死以及裴府失窃案,你这是等得不耐烦了,又上赶着在朕面前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