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手还好吗?”
秀儿看着沈无忧红肿的手指,实在是不忍心说,她绣的恶狼咆哮似乎还没有给裴行止绣的鸡爪好看。
“唉...顾景炎那王八蛋,下次再要是提出这种要求,我跟他拼命。”
“小姐,要不奴婢帮你绣一个鸳鸯戏水吧?”
“罢了。他应该不会喜欢鸳鸯戏水,鸳鸳戏水还差不多...”
“鸳鸟是公的呀!两只公鸟戏的什么水?”
“没什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沈无忧拿上自己努力了一个多时辰的战利品,踏着夜色出了南院。
她原想直奔战王府,又担心裴行止得知她半夜三更去找顾景炎,会惹出其他事端。
思来想去,只好先去书房同他知会一声。
“将军,我今晚有要事必须要去一趟战王府,陈岁也会随行。”沈无忧这算是第一次走进裴行止的书房,意外瞥见裴行止在画她,露出一副吃了苍蝇恶心不已的表情。
这贱男人又是整的哪出?
她早就决定放下他了,他竟躲在书房里以她作画。
“我也去。”
裴行止匆忙收好画作,站起身不容商榷地说:“深更半夜的,我实在放心不下让你一人出门。”
“一会儿我还需要去一趟黑市,恐怕要天亮时分才能回来。今日是苏氏过门头一日,你当真不用去陪陪她?”
“无妨。玉儿识大体,我也不是出去玩的,公出而已,她会谅解。”
“那便一起吧。”
沈无忧寻思着,裴行止和苏墨玉热恋的时候,对她的态度也是这般冷淡薄情。
现如今他和苏墨玉生了嫌隙,便又开始翻脸不认人。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
苏墨玉这只翘屁苍蝇能找上裴行止,只能说明裴行止这枚蛋早就裂了缝,变了质。
“无忧,有一事我不是很明白。”
“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你同陈岁前去黑市我还能理解,可为何还要去找九王?”裴行止语气颇酸地问。
“我去黑市是去清剿贩卖试题之辈,你且仔细想想,能够拿到试题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等闲之辈?”
“今年春闱的主出卷人是太傅和礼部尚书,这两人你我都得罪不起。”
“九王虽交了兵权,人家好歹是王爷,真要是出了事,他可以帮我们兜着。”
事实上,沈无忧也只认识这么个能够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很多她不好办的事情,在顾景炎那里不过是举手之劳。
“好吧。”
听了沈无忧的解释,裴行止自是无从反驳。
与此同时,他亦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必定要加倍努力。总有一日,他也要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将军,你私处骨折可好些了?”沈无忧随口又问了一句,她还是不想让裴行止跟着。
一直跟他解释这这那那的,实在太累了。
“已经不疼了。大概休养个半个月就行。这半个月内,我不会碰苏氏。”
“......”
沈无忧语塞,她认为裴行止没必要跟她汇报这个。
他就算去嫖,她也懒得管。
两人抵达战王府门口,沈无忧先是让恭候多时的陈岁上了马车,再又跳下马车,同裴行止说道:“你身上有伤,不便上上下下,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好。”
裴行止很是忌惮顾景炎,他总感觉顾景炎看沈无忧的眼神不对劲。
碍于私处还未痊愈,只好坐在马车里眼巴巴地看着沈无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