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裴行止,或者林相国,他尚且可以轻松对付。如果是他皇兄劫的人,沈无忧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他毫无头绪的时候,大白忽然走到了浴堂门口,冲着顾景炎摇了摇尾巴,“喵——”
“你知道她在哪?”
顾景炎眼瞅着大白转身就往南院外跑去,立刻跟了上前。
见状,秀儿也试图追上前。
“秀儿,你速去战王府找追风,让追风派人去林相国府以及宫里打探情况。”
“我马上去!”
秀儿片刻不敢耽搁,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快速地从裴府后门跑了出去。
顾景炎则跟着大白一路走到了裴行止书房门口。
大白冲着书房的方向恶狠狠地叫唤着,不过它显然是有些惧怕,干嚎了大半天,愣是不敢上前。
“你的意思是,她在里面?”
“喵喵——”
顾景炎见大白又一次给予了回应,再不敢耽搁,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
门扉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似乌鸦怪叫,听起来极为诡异。
顾景炎拧着眉,快步走进书房。
只见书房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
桌案上倒是燃着一根蜡烛,蜡烛才烧了小半截,显然是刚续上不久的。
他环顾着四周,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单从书房的布局来看,这里恐怕还藏着密室或者地下室。
碍于时间紧迫,且他对这里并不熟悉,就算是有密室或者地下室,短时间内怕也难以找到入口。
情急之下。
顾景炎只好引燃了书房里的帘布,试图用浓烟逼出裴行止的踪迹...
密室里。
裴行止眼瞅着沈无忧的身子开始不安地扭动着,他的眼里骤然闪过一丝兴奋。
沈无忧的体质很特殊,基本上能够免疫大部分药物。但由于密室里的催情药下得过于猛烈,她身体里还是窜起了一股无名的燥火。
裴行止走上去,抬手解开了她里衣上的系带,得见她身上鹅黄色的肚兜,他的喉头愈发紧涩。
下一瞬,他一把扯下了肚兜上的挂脖系带。
美色当前,他再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体内喷薄欲出的欲望,布满老茧的手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果然是贱胚子...连身子都这样勾人...”
裴行止急着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正想倾身而上,忽然发现有道道黑烟窜入石门缝隙。
怎么回事?难道外面走水了?
“该死!”
裴行止低咒了一声,最后还是阴沉着脸,从密室里走了出去。
这个密室建得十分隐蔽。
大半的空间是藏在地底下的,因而除了他,裴府上下并无人知晓。
“还真是起火了...”
裴行止走出密室,发现书房里的帘幕被烧得焦黑一片,而他书案上的书籍也被烧了大半。
他赤膊着上身,快速地走到了书案前,将书写好的奏折从火堆里挑出。
由于书房外的守卫全部被支开了。
他一时半会儿也喊不到人前来救火。
正打算出门拎两桶水来灭火。
顾景炎已经不动声色地出现在他身后,一掌将裴行止劈晕了过去。
他狠踹了一脚倒地不醒的裴行止,第一时间进了沉香缭绕的密室。
密室里,沈无忧衣衫不整地被绑在石榻上,粉纱里衣垂落在榻边,鹅黄色肚兜也被揉成一团,潦草地被扔在一旁。
“无忧...”
顾景炎只觉双眸异常刺痛,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视线,解开身上的外袍,盖在了沈无忧的身上。
而后他又快速解开了缠在她手腕脚腕上的绳索,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出了密室。
这一刻,顾景炎恨不得将裴行止挫骨扬灰。
可当务之急,是先确保沈无忧身体无恙。
顾景炎不清楚沈无忧为何会昏迷不醒,深思熟虑后还是将她带回了战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