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忧勾唇:“不会。”
“不对!你第一个问题已经回答了两个问题的答案不会一样,你这个问题应该答会才是!”上官乐言瞬间炸毛,不过她还试图同沈无忧讲清题意。
“公主没必要跟我解释题意,这题本来就是我出的,我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你为何答‘会’?”上官乐言更懵了。
“公主你也没说不能撒谎吧?我在回答第一个问题和回答第二个问题时的心境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所以中途改了思路,有什么不可以?”
“你!”
上官乐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细节。
沈无忧提问的时候,一直在强调不能撒谎,必须如实回答。
而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因此就算她问出什么问题,沈无忧都可以凭自己喜好回答“会”或者“不会”。
“沈无忧,这局不算!”
上官乐言咬着唇,她要是连续两次输给沈无忧,回了西陵肯定是要被人看笑话的。
“公主事先没把规则讲清楚,输了还想耍赖,你们西陵就这个行事风格?”沈无忧挑眉。
其实吧,再来一局也是无妨。
就算上官乐言规定了对方不能说谎,她照样有应对之策。
规则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不能使用药物。
她只需要随便用点药物,就能迷了上官乐言的心智,更改她原先想要提出的问题或者想要回答的答案。
所以,再来一局她也是必赢的。
“你撒谎就是不对!”
上官乐言面露窘迫,为了给自己壮胆,她的声音也比之前更大了一些。
“那你东施效颦,剽窃他人就对了?”江晴雪又一次趁江无涯不察,起身朝着上官乐言嚷着。
这一回,谢羡之也跟着开了口:“我们天越有句话叫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沈少卿只是针对不同对手的特性,针对性地选择了适合对敌的方式。没说清楚规则的是西陵公主,沈少卿又没有故意混淆规则。依在下之见,沈少卿实力斐然,两战两胜,正可谓是赢得堂堂正正。”
“......”
上官乐言郁闷不已,想要反驳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本身就是她先剽窃了沈无忧的问题。
她是不占理的,单从擂台下众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
这一局她要是不认输的话,西陵的信誉度将会就此跌至谷底。
沉吟良久。
上官乐言还是不情不愿地说道:“本公主愿赌服输,但本公主还想和你再比一局!”
“公主,你该不会以为我赢你两次全是偶然吧?”
“不然呢?”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赢你是必然,我不会输。”沈无忧笃定地说。
“为何?”上官乐言很不服气,任何比试都有运气的成分,难道沈无忧能确保自己的运气一直这样好?
“你想听实话吗?”
“你说吧。”
“决定胜负的往往都是盘外招。你下的赌注是城池,我下的赌注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不论如何我都会拼尽全力。关键时刻,我甚至会赌上全部,孤注一掷!”
沈无忧话说得还是相对委婉了,她认为自己不会输,还有一个很客观的事实。
那就是,上官乐言顶多只是有一点小聪明。
这种小聪明若是到了比试场上,只能算得上是小打小闹,根本上不得台面。
当然她并没有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毕竟她还想着私底下和上官乐言谈谈她父兄的事。
上官乐言眯着眼细细地打量着沈无忧。
她能感觉得到对方身上强大的气场以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
这种自信,她在顾景炎身上也看过。
上官乐言寻思着,能让顾景炎看上的女子,必定有过人之处。
她要是再比试下去,依旧没有胜率...
深思熟虑之后。
上官乐言终于服了软,“不比了!第二轮比试你赢了,你想要什么,咱们擂台下谈?”
“好。”
沈无忧点了点头,率先下了擂台。
此刻,天越文武群臣看向沈无忧的眼光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有些人直接从满目质疑变成满眼自豪。
这场比试可不是两个女子之间的简单较量,它充分体现了天越女子的勇气和胆识。
此次天越取得了开门红。
天越文武百官自然满脸喜气,与有荣焉。
下了擂台后。
沈无忧即刻将上官乐言引至一处僻静的地方。
上官乐言见状,开门见山地说:“沈无忧,你想让本公主放了你父兄,对吗?”
“没错。”
“本公主可以答应你,放掉你父兄四人之中其中一个。”
“还有三人公主是不打算放了?还是说,你还想再同我比试三次?”
上官乐言蹙着柳眉,不解地问:“沈无忧,本公主每次的赌注都是让你放弃景炎哥哥,你每次都答应得这么爽快,难道,你就不怕他会伤心?”
“我说了,我不会输。”
“比文你也许不会输,但我要是提出比武呢?你的身手似乎是比本公主好一些,但本公主也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让西陵一等一的武士和你比。”
“王爷他不会让我比。”
比武的话,沈无忧就算暗中下药,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不过话说回来。
顾景炎根本不会允许她上台比试。
因此,这种可能性她不需要考虑。
“......”
上官乐言听沈无忧这么说,心口处好像被针刺了一样,一抽一抽的疼。
等她的情绪稍有好转,这才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沈无忧,本公主很好奇,你爱景炎哥哥吗?换作本公主是你,无论如何,本公主都不会把他当赌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