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甚至还干出过蠢事,跑去二伯母面前质问,问她为什么不把小悦晚生几年……
所以当得知家里突然多了个七八岁的妹妹时,他其实还挺期待的。
可,要不怎么说一个人的字也是门面呢,他看到那字迹的时候,受到的冲击着实不小,再加上没上过学,小妹一度在他心里面往熊孩子那边靠了。
但熊孩子也能接受吧,用心教导还能要。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想要在小妹心中树立一个威严的兄长形象,以此来教育她。
但如今相处下来,枝枝几乎完美符合他心目中妹妹的形象,和熊孩子搭不上边。
白栩内心柔软一片,但他瞥见小姑娘写错笔画时,立刻神色一敛,严肃道:“错了,罚抄20遍。”
即便如此,小妹学习上的事,也绝不能马虎。
“哦……”
一大一小都很专注。
……
在兄妹俩和睦相处的时候,安城的某些地方却并不和平美好。
在某处无人知晓的地下室内,银灰色头发的男人坐在交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观摩着古朴典雅的手提煤油灯。
在他的前方,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被锁链锁住四肢,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伤痕,地面上满是凝固的血块。
昏暗的灯光照在闫盏冷白的面孔上,妖孽般的容颜漫不经心的,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态度,如此不端正的坐姿,却依旧给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闫盏看着煤油灯里一团小小的白色火焰,低沉又华丽的声线在冰冷的地下室内响起:“你说,这会是什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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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链封住的男人喘着气,艰难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和恐惧:“我、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吧,我绝对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
“我会……离开极乐教,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闫盏从煤油灯上移开视线,看向那男人,他似笑非笑地开口:“我只相信死人的话。”
他站起身,古朴的煤油灯突然暗淡下来,那团炽白色的火苗已然出现在闫盏的指尖,他着迷地望着这小小的火焰,无比愉悦:
“看啊,多么纯净的火,它会烧死你,烧死我,烧死整个极乐教!”
“疯子,你果然想要毁了教派!你背弃了主的教义,你这个叛徒!”那男人激动起来,嘶哑着难听的声音,“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想知道的情报,我下地狱也不会告诉你!”
“……呵呵。”闫盏笑了起来,眼神无比温柔地注视着男人,说出的话却令人胆寒,“那就带着你所知道的,下地狱吧。”
那团炽白色的火苗离开指尖,慢悠悠落到了男人赤裸的身体上。
霎时间,火苗膨胀为骇人的火焰,将男人完完全全吞噬其中,昏暗的地下室一片明亮。
“啊——!!”
不过几秒的时间,火焰熄灭,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有原地发黑的血迹,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闫盏看完了全部过程,一手捂着脸,低低笑了起来。
“小怪物,你的火还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