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卷起袖子:“不过手臂擦破点皮,手心也破了点,当场在车上霍哥就给我上了药,林峰两手也破了点皮,今日早上马主人汪楚风就找上门来,带了些礼,还给了林峰一个十两的大银锭。”
孙思成没好气道:“给些礼算什么?总有一日我拿银子砸你身上,直到你厌烦为止。”
平安笑出声来:“师傅,明儿你就拿银子砸我,使劲砸。”
孙思成看他笑的成了花,自己又笑起来。
孙文摇头笑,这孩子真是个宝,总让人从心里喜欢出来。
“先生,我跟致远哥说了,以后每日早上从你家走,把他一起带上,致远哥十七岁就不说了,致琛今年才十二,为什么不学点武,以后出门在外总是放心点。”
孙文叹气:“我早就让他们学武,跟你们一样,清晨起来又不耽误多少读书时间,可俩小子都懒的学,你师娘也由着他们。”
孙思成道:“你家两个护卫功夫虽然不算多好,一个人吊打三个还是可以的,十七岁也可以学,弱不禁风有什么好,阿文,明日起,就让他俩跟着学,就说我说的。”
“时辰不早,我带平安去周司业家里去,三岁的孩子,手术难啊,麻药份量都不好掌握。”
这件事孙文是知道的,有些病人实在推不了,尤其是大公子这样名气大的。
“你们去吧,注意点,我今日也去顺水那看看。”
顺水目前管着京郊一个大药谷,京城的事则顺风管的较多。
“那你带何进一起去吧,万里再有半个月也回来了,我还真有些想他,平安,走了。”
师徒俩到了周司业家。
周司业一家人都在,客客气气把他们迎进门,不用说,平安又得了一个荷包。
大家坐定后,周司业皱眉:“去年孩子腿断了,还是你父亲亲自接的骨,上了小夹板,可孩子哭的厉害,一个月后他爹娘就给下了。
他们又不在京城,等年底回来,才发现孩子走路有些不对劲,再去你父亲那一看,坏事了,脚长歪了,你父亲说只能打断重接,但难度大了许多,一直拖到现在。”
平安看着夫人怀里的孩子,白白净净的,看着惹人喜欢。
孙思成让周大公子抱着孩子过来,他捏捏孩子的小腿,撩开衣服不明显,但上手立马就知道了。
“周大人,周公子,孩子的腿肯定是不好,如果放任就这样长大,将来肯定走路是一高一低的,连科举都不行。”
孩子母亲哭了起来:“我们也是问了当地的大夫,大夫说最好是坚持一段时间,但拆了注意点也是可以的。”
孙思成道:“正常人一个月是可以拆去绑板,但孩子不行,他太小了,你不让他乱动他都不行,老实说,我也不想接这样的手术,孩子小实在不方便治,尤其是这种断骨再接的。
就算是大人,一般都难以承受,何况这么小的孩子,有时候一念之差,再后悔就晚了。”
夫妻俩悔不当初。
周司业道:“大公子,无论如何你都帮我这次忙,他们两口子两个女儿,现在就这一个儿子,我周家几代都是书香门第,如果长子长孙不能读书,还是个残疾人,那我们一家人的心都会碎的。”
老夫人泣不成声:“大公子,我们也知道难,但也只能指望你们了,这次手术后,无论如何我们都听你的,孩子绝对不能残疾。”
“行,我跟平安就帮孩子一次。”孙思成把手术室的要求说了一遍。
周大人立马让管家照做。
平安突然就想起来打石膏,骨折打石膏对腿的保护比较好,但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拆除,暂时还是算了,空闲后再跟师傅商量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