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一定很可爱。”林小雨感慨道。
“我记得有照片呢，我找找。”赵寒打开书柜，在边上翻了翻，抽出来一本相册。
“我看看。”林小雨凑过来。
里面是赵寒从出生到小学二年级的照片，多是年轻的周敏抱着她，也有加上赵光茂的全家福，有几张是中年的赵成钢和一位中年美妇人，林小雨推测应该是她姥姥。
再往后翻，赵寒长大了一些，五官和现在越发相似，从小表情管理就做得很好，基本上都是没什么表情。
林小雨笑嘻嘻地又翻过一页，突然定住了，指着其中一张，问赵寒：“姐姐，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中，一个年轻女子抱着看着也就一两岁的赵寒，赵寒的脸上罕见地挂着笑。
“嗯……”赵寒做思考状，“我感觉有点印象，她是当时的一个邻居阿姨，她爸爸跟我爷爷认识，她跟我爸妈岁数差不多。后来她结婚了，就搬走了，回来的比较少，再往后就没有见过了。”
林小雨眼含泪水，看着赵寒：“这是我妈妈。”
“啊？”赵寒大吃一惊。
林小雨手指颤抖着抚过照片中年轻女子的面庞，从包里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在最里面的夹层，掏出来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有毛边了，做了塑封。画面里同样的女子，抱着林小雨，面对镜头安静地笑。
和赵寒那张照片相比，女子更成熟了些。但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
赵寒用纸巾给林小雨擦眼泪，另一只胳膊搂着她肩膀安慰。
“没想到姐姐比我认识妈妈还早呢。”林小雨又哭又笑。
“我问问我妈。”赵寒掏出手机给周敏打电话。
“妈，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咱们院的一个阿姨，叫什么吗？她还抱着我照了个照片，后来搬到南方去了，姓季。”
赵寒开了免提，周敏的声音传过来：“我记得，我想想啊，叫……季悦夕，小名叫慧慧，你老管她叫慧慧阿姨。比我和你爸爸小几岁，我们都是一块儿长大的。”
林小雨听见妈妈的名字，眼泪又掉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赵寒说。
“怎么了？”
“没事，回去跟您说。我挂了啊。”说完赵寒挂了电话，又手忙脚乱地给林小雨擦眼泪。
“好了，不哭了。”赵寒轻声安慰道。
林小雨止住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没事，我就是突然看见妈妈了，有点激动。”
赵寒拍拍她后背，心想缘分这种东西，原来早就已经定下来了。
屋子里阿姨经常给打扫，到处都很干净，赵寒拉了林小雨在床上坐下来，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所以原来周阿姨也见过我妈妈呢。”
“嗯，他们还一起玩呢。”
“那我能找阿姨多问一些关于我妈的事吗？”
“可以呀，下午回去咱们就去问。”
“好。”
两个人静默着待了会儿，直到有人来敲门，说赵成钢在楼下找她们。
“走吧。”林小雨站起来。
赵寒看看她眼睛，有轻微的红，不过没肿，又踮脚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才说：“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