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吃完!”
众人被沈放一顿训,猛然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孬,有这本事灭了敌人,为啥不尽全力?
沈放欣慰的点点头,轻松笑道:“那行,就这么办吧,谁他娘孬种放跑了一个金人,提人头来见我!”
……
午后的阳光依然毒辣,照射在铁甲上烫得人想跳河。河就近在咫尺,可是廖宏等人却一动不敢动。
因为河面上成百上千的金人正在紧张的搭桥。
不光廖宏这一支军队埋伏在河边,不远处的桦树街里也藏着一支军队,那是五百背嵬士,这次伏击战的主攻手。
在更远处的一个小土丘背后,也藏了一支军队,是黄胜率领的游奕军。
李乃雄堂堂禁军都虞侯,藏身之处更是惨不忍睹,两千弓弩兵趴在长满杂草的麦田里,经受着严酷的地热炙烤。
在麦田的远处,傅彪也准备了一支五千人规模的斧头兵。
沈放几乎动用了所有精锐,倾巢而出。
出兵前,沈放下了一道非人的军令,所有参与伏击的军队,若破坏协作令金军逃脱,全队将士同斩!
沈放有没这个决心斩马谡还是未知数,但是此刻所有伏兵都意识到了,一旦惊动了金军,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力气。
河面上金军终于搭起了一座可通骑兵的便桥。
前锋金将蒲古里望了一要眼灼热冒烟的原野,嗤笑道:“南人也真是无人了,要是沿河岸布置一批弓箭手,完全不用担心我军渡河。”
“蒲古里大王,宋军连黄河这样的天险都不会利用,还会重视这条小河吗?”
“哼,谅他也没这个胆,哪怕布置了弓箭手,也阻止不了大金国战马的铁蹄!”
蒲古里身边一个金将疑惑道:“蒲古里大王,你看河道上游,为什么漂着那么多草?”
蒲古里抬眼望去,果然,河道上稀稀拉拉的漂着几丛杂草,望前看还有更多。
“拿我的弓来。”
随从马上从蒲古里马鞍上解下一支牛角弓。
蒲古里接过弓和箭矢,彪横的臂膀突然发力,青筋顿起,牛角弓瞬间如满月。
啜!
百余步外的漂浮杂草被蒲古里一箭射透。
蒲古里接连射出几箭,箭箭中的,引发的身边金军一阵喝彩。
“看清楚没有,只是一堆草而已,草下没藏人。哈哈哈!”
“哈哈哈!”所有金军都大笑不已。
“全军出发,真定城就在河对面了,到了城下就得小心些了。”
蒲古里收起了笑容,长期征战,令他养成了战前紧绷的习惯。
河边金军整理马鞍,开始渡河了。
沈放透过杂草,严密监视着渡河的金骑兵。
要是有金军再往河里多看一眼,或许会发现有一丛杂草像长在水里一般,几乎一动不动。
可是没人再留意这些毫不起眼的漂浮物。
陈龙陈虎兄弟远在孟县,要不然沈放不会亲自潜水。其他人他不放心,唯有亲自操刀了。
金军最后一匹战马终于踏上了便桥。
此时,沈放已悄悄漂至桥下。
他迅速将另一丛杂草掀开,露出了一只两尺宽的大缸,缸内干草堆里,安静的躺着一颗巨大的震天雷。
沈放从木板缝隙里瞄了一眼,迅速从缸内掏出一根火折子,掀开盖子,吹了几次,火折子冒出了荧亮火光。
沈放将火折子直接往干草堆里丢去,干草迅速冒出了白烟。
嘿嘿!
金军也是不长脑子,几次三番轻敌冒进,给老子送人头挣名声,我是不是该感谢他八辈子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