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拉上门帘说道:“这个徐梅1957年跟着家里人去了香港那边,属于华侨,之前是在咱们报社驻港办事处工作的。
现在把她调回来工作,主要是她的英语好,而且和老外有过打交道的经验,有些对外新闻稿让她负责。
她人挺好的,就是作风吧,有点问题,她女儿这次还跟团当行程翻译,也是英文英文好,和老外打交道有经验。
我们现在就缺少这样的人,怎么对外交流,听说今年有很多日本人回来认祖归宗,各地都需要这样有经验的人来陪同。”
“什么作风问题啊?”刘玉梅好奇的问道。
“我也只是听单位一些同事说的,这丫头没爹,父亲是谁,谁也不知道,徐梅未婚先孕,生下了这孩子,和谁生的,大家都不知道。”陈建军说道。
这事别说此时国内了,就是未来放在全球范围内,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对于孩子而言。
被人问你爹是谁啊,孩子都没法回答。
说句难听的,这就是个野种,估计徐萌萌打小肯定被人背后或者当名面这么叫过。
放在这时期的国内,那更是问题了,确实属于严重作风问题了。
怪不得徐萌萌对待她母亲的态度是那个样子,不过这丫头的普通话说的真好,没啥口音。
仔细想想也是,早期去香港的基本都是内地过去的,老一辈的港星说普通话都好,最早的香港就是上海那边过去的,这里上海不是说上海人,而是当初的远东第一城在上海的从业者,来自于国内的五湖四海精英聚集的上海从业者平移到了香港,才有了后来辉煌的香港。
“这事,咱们就装作不知道,别因为这事,把邻里关系处的不好,说不定未来几十年都要住一起呢。”陈建军提醒道。
第二天,陈实一家搬进了新家,并且给徐梅家带了一些礼物,又给其他街坊送了点。
徐梅家和周边邻居基本没往来,很多人不愿和她家往来,深怕风向不对,这家人会出事,牵扯来是非。
徐萌萌待在屋内翻译着书籍,把外国文学翻译成中文。
主要是这时期的图书资源匮乏,大部分人无书可看。
1979年,顾城在卧室的墙上写了一句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黑夜褪去,浪漫的时代拉开序幕。
这时期国内的图书缺口巨大,国家赶印了一大批文学名著。
【基督山伯爵】,【红与黑】,【简爱】等,一上市就一本不剩,印刷售卖了上百万册。
后来很多年轻人并不觉得这些书有多么好看,这不怪年轻人,而是二十一世纪后年轻一代有更多的选择了。
这时期大家只能看这些,这些书让人们就像进入了一个新世界一般。
之前可看的书籍,大多是教育类的和报纸,没啥可看的内容。
文学稀缺后的突然释放,进入了全民阅读的时代。
反反复复的阅读,反反复复的抄写精美语句,反反复复的讨论剧情。
阅读,成了大部分人的唯一娱乐方式。
1980年4月,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去世,又引发了一波萨特热潮。走在街上,几乎每人腋下夹着一本萨特,每个人都能说上一句“他人即地狱”。
80年代的工厂里,经常能看到工人捧着萨特的书阅读。
萨特带起了阅读艰深书籍的风潮,《存在与虚无》和《梦的解析》这样学术类的书也印发了15万册。
很难想象符号学著作《人论》也发行了23万册。若是放到现在,估计只有部分传播学的考研学生听过。
1981年,《东方快车谋杀案》《福尔摩斯探案集》《海底两万里》被翻译成中文出版,港台的作品也进了新华书店。
1972年9月,《鹿鼎记》在《明报》上刊完最后一节,金庸宣布封笔。十年后,金庸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在大陆地区发行,小说也随之畅销。
金庸没想过自己能缔造武侠神话,他说:“我以小说作为赚钱与谋生的工具,谈不上有什么崇高的社会目标,既未想到要教育青年,也没有怀抱兴邦报国之志……”
古龙、琼瑶和金庸一起登场,绝版30年的《围城》也在这时重印。通俗文学与现实主义文学交锋,难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