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你这贼道!”
一时间数名云芝堂弟子跃上前来,拳掌指腿都向李桐招呼上来,只是凡人手段纵使有内力支撑,又怎是修出真炁的修士对手。
李桐从袖中抽出手来,以小指点向袭来拳脚,只消用逸散出的坤阴真炁封住手足三焦,片刻后众人皆是手麻脚酸,只能颤巍巍的退在一旁。
一声娇喝传来:“阁下何人,为何来我云芝堂闹事。”
围观众人接连让开,排众而出一位少女,那些弟子皆是垂首口称大师姐。
少女看向李桐,柳眉微颦,张口想说什么。
李桐率先抢口道:“姑娘,在江上风寒入体,小道寻来治治。”
听到他的声音,少女总算是笃定来者,展颜一笑:“原来是道长,这......定是误会一场......你们还不快去把赵师弟扶起来!”
其余弟子要么单脚蹦着要么单臂支着,手忙脚乱的将晕厥的青年扛走,其余闲人见没热闹可看,也都收回了目光,各做各事去了。
“当时走的甚急了些,未曾告诉道长我名姓。”听过李桐解释前因后果,少女有些赧然:“我叫姜知云,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李桐又将手拢回袖中,淡然笑道:“姓李,单名一个桐字。”
姜知云打趣道:“道长这名倒也秀气,此番前来,不晓得知云有何可以帮衬之处。”
李桐这时也是揭开面纱,露出一张惨白面容:“小道先前所说,倒也不尽是玩笑话。”
因为炼炁之故,李桐早已不再面黄肌瘦,显出原本白皙柔和面容。可如今坤阴真炁满溢,那秀面已是显得发青,有些阴翳可怖起来。
“这?还请快快随我来。”姜知云大惊,连忙在前方领路,边往里走边说道:“道长像是来寻家父问诊,只是灾民众多,他也忙的不可开交,我也算学了些医理,不如我先来看看。”
此时已进到内堂之中,此处也是放置药柜之处,有不少郎中在此抓药配药,拐入一间明室内,姜知云坐在桌前,将一块布包向李桐推来。
李桐也顺势将手腕搁在其上,任由姜知云替他诊脉。只是少女葱指刚搭上脉门,立刻被冻得指尖发红,不自觉发出“啧”的一声。
“这是习练玄阴内力所至?不对!内力乃是人体所生,绝不能如此令人比尸首还要寒凉,呃......知云口快,道长莫怪。”
李桐摇头示意无碍,同时默默收回了手。这倒也不奇怪,玄门修行之人会熟读医理,是因人体经脉五脏之理大相径庭,但真炁却不在寻常医理范畴内,自然是难以理解。
“可否为在下开些补足阳气的方子,不必在意配伍、禁忌,药性凶猛些最好。”
姜知云连连摇头:“不成,这般开出方子,与毒杀人有甚差别?道长乃我救命恩人,我便......便寻父亲帮帮忙吧。”
说罢就让李桐在此间小坐,自己一溜烟的去后堂寻父去了。
没过多久时光,室外有脚步传来,很快有人推帘而入,乃是一名双颊清臞,长须飘飘的医者,模样顶多四十出头,目中神采不像是寻常市井凡夫。
“在下姜澄义,在此先谢过道长救我小女,及诸多灾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