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
“你还有其他办法?”
“......”
“那不就得了。”
李桐一桩心事落下,暂且也松了口气,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可酒入腹中才发觉不对劲。
与恶佛一战,自己身上受了数次重击,虽然不说危及性命,但也是摧筋断骨的狠伤。可如今运炁周天,那些淤血断骨皆是被一扫而空,甚至还巩固了几分。
李桐这才明白为何白渡一直催自己饮酒不断,原来这酒中尽是疗伤愈骨的天材地宝。如此粗中有细,无怪乎这白家二少能在争鸣社仅位于洛泠红之下。
白渡诚以交他,此中意味自然不言之中,两人相视一笑,碰盏俱干。饮过下半宿,直至天色蒙蒙亮,干脆又直往街上寻朝食吃。
白渡轻车熟路寻至一处小酒肆之中,掌炉的中年男子见了他俩也不多话,只是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不多时铜锅、碗箸、生料端上,炉中核桃碳烧的发白,锅中红烫滚辣呛人。
“陆心白家伙长得五大三粗,却半点辣都吃不得。”白渡从鼻中哼一声:“不知你熬得住不。”
李桐看着浮于锅中的辣子,仿佛有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腾而起。大清晨的就吃辛辣之物,这白二也是个奇人。
但身负蜀人之魂,这福分不得不尝!
两人也不多话,只管将那鲜肉脆肚烫熟,吃的是涕泗横流,到最后相较不过,甚至以烈酒佐食,势要分个高低。
晨风寒凉,两人却吃的满头大汗,肚中烘热,好不快美!
还是白渡先停箸摆手,也不知他是喝高还是辣肿了,嘴也不甚灵便了:“酒足饭饱矣,我去结账了。”
说罢逃似得去台前了。
李桐夹一箸鲜辣肉片送入口中,冷笑不止,这吃辣魁首今日便是易主也。
事既已毕,李桐婉拒了白渡邀请他来义归居同住的邀请,往自己的小院回返去了。
一路上李桐脑海中回荡着白渡所言之事,眉头始终不曾松开过。
“太清入门之事暂且不急,起码是一年半载后的事了。你既入了争鸣社,也随众人做些事吧,能赚些修行之资。”
看着白渡难得语气不再跳脱,李桐猜他心中有事,便开口探问道:“白兄可是有担忧之事要我去办?”
白渡扶额沉忖,思虑半晌后才开口说道:“好教李兄知晓,婆那恶佛能从天牢逃脱,乃是因为天牢被人从外部破开。”
李桐笑了笑:“那也是靖安司高人需要担忧的事,白兄何必忧心。”
“洛泠红不这么想。”白渡目光冷冽:“今夜她把我等都驱离,我便觉蹊跷。也不知道这位少主在想什么,竟要蹚这趟浑水,想必不止为了压我一头。”
李桐明白了他言外之意,点头应下:“等我调理三日身体,便去调查此事。”
“好,有劳李兄了。”白渡沉吟一声:“把心白带上,他颇有些本事,能助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