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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秋山璃子叹了口气，将手机扣在桌面上，抬眸看向秋山将司：“您说有急事让我回来，自己却迟到这么久……所以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吧？”
秋山将司正襟危坐，尽管璃子语气平静，甚至很是柔和，但他依旧能感觉到女儿已经生气了的事实。
不止是身为父亲的直觉，更是因为，璃子又开始用“您”而不是“爸爸”来称呼他了。
秋山将司觉得自己在和最狡诈的对手谈生意时，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生怕一不小心，好不容易有所升温父女感情就回了原点。
“事情自然是有的。”
秋山将司努力思索着，试探道：“其实，今天是……一个人的生日，璃子你还记得吗？”
“……您该不会想说，今天是您的生日吧？”
秋山璃子有些无奈，又有点生气了：“您的生日在三月份，我是您的女儿，自然会记得这些。”
秋山将司顿时大为感动，女儿记得自己生日这件事，实在让他这老父亲动容。
这代表璃子的的确确是在意过他的，至于为什么记得他的生日，可生日当天却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有——直到前些天璃子才肯叫他一声“爸爸”，过去生日没有表示不是很正常吗？
随后便是羞愧，秋山将司张了张嘴，叹了口气：“好吧，的确没什么事情，我只是为了骗你回来……璃子，爸爸向你道歉。”
“为什么？”
秋山璃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秋水双眸看着他。
“……”
秋山将司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因为佑君？”
秋山璃子了然，垂眸看了眼手机，道：“我说过，我需要一个解释，我希望您诚实的能告诉我……”
她顿了顿，看着秋山将司：“为什么您电话打来的时机，会这么凑巧？”
这通电话恰好在她同意佑君的邀请，一起去海洋馆的时候响起，很难不让人在意。
秋山将司表情僵了僵，显然这个“解释”也不是这么好给出的。但无论再怎么不好给出，都要比继续沉默强。
“我是日比谷的校董，有时可以凭借权力完成一些小事，比如…”
他咬咬牙，一狠心，全盘托出：“比如在某间活动教室的相邻教室内，安装几个灵敏的窃听器。”
秋山璃子眼神一点点错愕起来，迟疑几秒：“您的窥私欲，已经恐怖到这种程度了吗？”
秋山将司感觉老脸有些涨红，很想解释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的窥私欲，但在某些事实面前，言语显然是苍白的。
——他的确在想尽办法，暗中观察…更确切的说，是暗中监视古川佑。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就是您说的【必要的考察】？”
“我……”
秋山将司哑口无言，这当然不是考察，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这应该是老父亲最后的挣扎才对。
他再次叹口气，有些头痛的抬手按压太阳穴。
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也无需再隐瞒什么了。
秋山将司放下手，认真道：“璃子，爸爸的手段的确不光彩，但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古川佑这个人不值得你喜欢。他很危险，而且……”
他吸了口气，严肃道：“他是个来者不拒的渣男！”
视频里拍得清清楚楚，海洋馆里那女孩牵古川佑的手，那家伙竟然连躲都不躲！
这样的表现，这样的人，不是渣男又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