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其他几人,连苏言泽自己都满头雾水。
啥时候说过让格兰德过来的,苏言泽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关键是还没办法反驳。
“格兰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绝对没有!”格兰德非常认真地点头,“我那天能赢下比赛,全都靠撒旦站起来和我说的话。”
“就在我即将撑不住之时,撒旦用力拍打铁网,还和我说别让他瞧不起我,如果我能赢下那场比赛以后就可以陪在撒旦身边,共同征战黑拳大赛!”
格兰德·康纳利满脸激动,声音抑扬顿挫地讲起那天在拳台上经历的事情。
巴布托偷偷看了几人一眼,手碰了一下脑袋。
这人怕不是被打傻了吧。
“所以撒旦先生,你看我已经赢下比赛,是否有资格加入!”
“你先稍等一下格兰德,我们几人要讨论,来喝杯咖啡提提神。”
比莉将冲调好的咖啡塞到格兰德手中,示意几人去另外的屋子。
“啥情况这是,他是故意的,还是真被打出精神病?”科尔斯看着外面满脸期待安静等着的格兰德不免怀疑起来。
“我觉得后者概率大!”
“看他这神情,尤其是眼睛,感觉不像是装的。”苏言泽在电脑上打出这段话。
“那就可以确定,可能是对手的拳头打在脸上,导致神经异常产生幻觉。”
“虽然拳击馆现在确实缺人,但这种精神有问题的,还是莫要留下来吧。”
“可你们看他的样子,万一拒绝过后心生怨恨怎么办。”
“有仇怨其实也没啥,咱们不对付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不差他这一个。而且他也没什么手段能够报复吧,要不然在社交媒体上宣传他和撒旦对话的事情。”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撒旦不可能和他说话。要不就直接来拳击馆,到时候就更好解决,可以反杀,以绝后患。”
既然商讨下来,还是决定不能留格兰德在拳击馆,他看起来很不稳定。
刚才还满脸希冀,目光清澈,现在突然皱起眉头,盯着手中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不是咖啡有些苦,我并没有往里放方糖。”几人回来后,比莉开口说道。
“确实有些苦,是我这辈子喝过最苦的咖啡,但同时也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格兰德抬起头,“我好像把赛场上的幻觉当成了真事,撒旦先生虽然强,但毕竟是只袋鼠,他不可能站起来和我说话的呀。”
这段时间格兰德一直在养伤,在回味那场战斗,而且他很愿意相信,就是撒旦引领他走向胜利。
根本没有考虑太多,甚至觉得撒旦跟他说话没啥问题。
可刚才直面撒旦,他才猛然发现异常之处。
“这么说当时是我被打出幻觉,其实撒旦根本没有和我说话,那我是怎么赢的?”
“当然是靠你自己了。”对方能自己意识到这点,就证明他脑袋还算是清晰,科尔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可能是产生自我怀疑,所以才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但站在拳场,就要对自己有充足的自信,你能赢下来,全是你自己的努力。”
“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你确实需要有什么东西引领自己,撒旦便成为你的选择。所以实际上那是在拳台上,你看到的撒旦听到他对你说的话,都是内心深处更强大的你对自己说的。”
“你值得有更好的未来,冲吧,格兰德,现在回去好好养病,将来说不定真的能再回拳台。”
说着科尔斯扭动对方朝向,想将其送走。
“别。”格兰德一个转身回来,“我现在也没啥地方可去,在此之前,我对幻象深信不疑,所以我已经从原来的拳击馆解约。”
啊这,大哥你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