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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主动献出灵魂，陈玄夜单手附着直接搜魂，当他看到女娲之前在王都见到的一切之后，眉头也是微凝，
“小洁的灵魂缺失了一块？怎么回事，之前明明都没有察觉到的，还是说之前她一直都是在刻意隐瞒我？奇怪，”
“确实奇怪，尤其是师娘最后的那股吞噬之力，差点没让弟子交代在那里，老师，您先前一点都不知道吗？”
陈玄夜摇头之余，更是对黎小洁之前的一切举动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和不解，
“这到底有什么事情是被我忽略了，或者是我不知道的，小洁，你究竟……”
女娲不由问道，“其实先前弟子也是能偶尔通过小语这孩子，得知一些外界的事情，老师，您自己没有这种情况吗，毕竟之前的交手下来，弟子确定，师娘与您同源，”
“元灵吗，其实我也是知道的不久，至于我自己，灵魂没有缺失的痕迹，”
陈玄夜此时却是逐渐沉色，“等等，入道以来，我的确没有灵魂有缺的迹象，倒是在初始之地入道之前就……”
“那老师当初可有进行过灵魂层次方面的修行或者改造？”
“自然是有，”
陈玄夜不由回想起当初在初始之地的一切，
“为了创世，首先要解决我的寿命问题，而解决寿命问题，除了躯体这个承载之外，灵魂必然也得解决，当时我的灵魂我并没有过多在意，毕竟知道灵魂强度不够，随后加强便是，难道是那时候……”
女娲也是沉眸思考着，“老师的意思是，您的灵魂当初也可能存在某方面的缺失，只是您自己并没有注意，那当时您修持灵魂强度的时候，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玄夜一下反应过来，“将臣！？”
“将臣前辈？您意思是将臣是当初您修持灵魂强度的副作用？”
“不，准确来说是，僵尸道，一个不属于三界六道任何一道的外道之路。”
陈玄夜思索不已，“当初只当是自己入道前，将灵魂修持到与宇宙同光的程度的预料之外的副作用，但如果不是这样，而是因为我当时灵魂自身也有所缺失才导致的话……”
女娲一下苦笑不已，“修持灵魂修出和僵尸道，老师，您这副作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夸张，那老师之后可有见过修持灵魂的生灵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陈玄夜摇头，“没有，”
“如此的话，或许也解释了先天十二神之中，为什么偏偏就将臣前辈与您本源同源了，明明其他先天神前辈们，都并没有如此，一样和其他生灵一般，有始有终，有生有灭，唯有将臣前辈，只要老师不灭，他便可以无限重生，要是僵尸道是因您灵魂缺失的部分造成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陈玄夜直到此刻，或许才是逐渐意识到，元灵这种生灵，远远不止先前自己从黎小洁那里得知的信息那么简单，
“老师，虽然还不知道师娘她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但弟子感觉，可能不是什么皆大欢喜的事情，”
女娲此番的话语，也是全然让陈玄夜感觉戳破了先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的迷雾一般，陈玄夜不禁为此陷入沉思。
但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上官南，你睡了吗，方便聊一下吗。”
“米胡？”
米胡突然的深夜打扰，倒是让陈玄夜有些意外，随即示意女娲隐藏一旁空间之中，
“进来吧，米胡，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米胡那复杂的脸色，陈玄夜似乎也是猜到了他的用意，
“上官南，我可否……”
“呵呵，你是想让我教导你关于虚能的使用和修炼方式吧。”
米胡一下意外，却也转而坚定点头一笑，
“果然，瞒不过你，我确实想让你教我虚能究竟该如何使用，这力量虽然是我与生俱来的，却又感觉不受我驱动一样，看到你之前几次的使用，我自己的使用方式仿佛小孩子玩刀一样，无论威力还是方式，都根本无法与你相提并论，所以，请你教我。”
陈玄夜却是一笑，
“嗯，你自己的力量却是使用得如此粗糙的确滑稽，而且你之所以声音会如此诡异刺耳，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我见到的所有虚空兽里面，可没有你这种问题。”
听着自己都觉得刺耳难听的声音，米胡此刻才是知道，真正的原因，
“竟然是这样，上官南，不，上官兄，请你教我！”
“你为什么想要我教你？”
“为了小华，其实之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力量足够应对绝大多数情况了，可自从遇到你们之后，才是发现，原来我对力量的使用根本不值一提。”
陈玄夜双眼满是好奇地看着他，“为了保护她？”
“嗯。”
“有趣，一头以吞噬物质世界为核心概念的虚空兽，却是想着保护一个人类，米胡，你的确和我遇到的所有虚空兽都不一样，甚至也从未虚空界的那头兽神老东西身上见到过你这样的行为逻辑，只是，我为什么要教你呢？”
“我…”
面对陈玄夜的问题，米胡一下语滞，毕竟他自己其实也清楚，陈玄夜的确没有要教他的义务，
“米胡，你自己应该也感觉到了，虚空兽在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好名声，甚至可以说是必须湮灭掉的存在，所以，我凭什么要教你使用虚能？”
米胡纠结了很久，才是说出一句让陈玄夜和女娲都为之吃惊不小的话，
“我知道，但我只是想保护小华而已，保护我的家人，不想再让他们在我面前死去。”
“家人？！”
陈玄夜不禁一笑，
“有意思，米胡，你果然是从古至今最有意思的虚空兽，家人，这样的字眼本来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一头虚空兽嘴里的，”
“所以，可以教我吗，求你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诚恳请求的米胡，陈玄夜时刻看着他，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一样，
良久，陈玄夜才是点头笑道，
“可以，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太好了，感谢你！”
陈玄夜苦笑不已，“好了，从你身上，我都感觉对于虚空兽的理解和认知碎了一地，但教你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米胡，你现在认为自己，到底是一个人，还是虚空兽？”
米胡明显被这个问题问呆了，
“我，我……”
“哼，米胡，教你可以，但一个连自己到底是谁，又要成为什么样的存在都搞不清楚的家伙，又能走多长远的路？”
“其实遇到你们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虚空兽，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呵呵，所以啊，米胡，你现在最根本的不是我教你虚能的使用，而是你连自己的定义都没弄清楚，还何谈其他？米胡，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虚空兽？”
米胡逐渐陷入混乱纠结的状态，
“我，我，我究竟是什么……”
陈玄夜微微摇头，
“一个连自己本质都无法坚定的家伙，就算我教你使用力量的方式，你也不过会成为被力量操控的傀儡而已，其实我真的很好奇，米胡，身为虚空兽的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是让你竟然把自己当成人类了？”
陈玄夜随即单手附着在了他的头上，一股能量，直接深入了他最核心最深处的概念记忆之中，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一头怎样的虚空兽。”
女娲一旁全然浮现，“老师，您该不会真打算教他吧，他可是虚空兽。”
“呵呵，是啊一头虚空兽，不过我总感觉他可能会成为这宇宙之间第一头有趣的虚空兽，让我看看你到底隐藏了什么不一样的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