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么个事情,300多条人命啊!
没有想到在这种小地方还会有你们这些迷信的人还什么邪神我看就是你们心中的那些邪念惹的祸!”一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小年轻愤慨道。
他的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看上去和太阳见面的时间还是不少的。然而在他的脸上也显露出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感。
身上穿的衣服看得出来他的家庭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黑色的衬衣,黄褐色的皮靴,手掌的虎口处有厚厚的一层老茧,食指上的老茧也是厚厚一层。
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常和枪打交道。
“呵!小子你可就不懂了。你是外乡人,没经历过那件事情。
若是没有你们来镇压那个东西,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这片土地上了。”曾庚华忧虑地说道,“阴兽母,也就是当年的净生老母。这个邪神最后的下场并不是被杀死,而是被封印了起来。仅此而已。
他的父亲!当年为了封印阴兽母,命都搭进去了。这些人能在这一片土地上生存这么久,可不是因为国民政府的功劳!是他的父亲,是高家村那百来号人的功劳!”
曾庚华指着刘聪明还有那些女人和孩子说。
“现在情况很危急,阴兽母突破了封印,重新回到了大地之上。虽然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这还是来的太早了。
现如今,有了你们这些英雄挺身而出,还是可以再庇护这一片土地百年时间。
我们老了,能为后人做的没什么了,这一次我也会随你们一块儿去的。
黄泉路上我和你们相伴,放心吧。”银发苍苍的曾庚华十分疲惫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会的!大哥,只要我们这一次稳一些,小心一点儿,肯定没问题的。大家都能够活下来!”白镇伟那双眼睛已经有些红了。
曾庚华听了,自嘲地笑了笑,道:“没用的啦,我自己到底怎么样我心里清楚。这一次,祂的力量更加强大了。让我也最后燃烧一次吧。这些年欠下来的债,我们都要偿还,不是吗?”
白镇伟听了,也沉默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他们造的孽,也太多了。
一生都不够去救赎。
“md,你们两个家伙别把自己说的多伟大!你们随意地剥夺了那些村民的生命,从你们做了这样的事情开始,就和你们自己空中所说的邪神没有什么区别了!”这个叫做张坤文的年轻人愤慨道。
他好不容易从长春跑出来,离开那个让他倍感不适的家,离开他那个当了满洲国陆军参谋部的副总参谋长的大汉奸的父亲。
来到这南云省就是为了加入到中红党所领导的队伍里,成为一名优秀的无产阶级战士。
可不曾想到,刚刚来到这清风岭一带,就让这帮土匪抓了起来,满腔热血无处洒,一身的本领也没有地方施展了。
曾庚华不再理会张坤文,他的思绪早就放在了到底该如何应对即将来临的危险。
“敏啊!你在那头一定要保佑我啊!这一次只能赢,不能输。”曾庚华喃喃道。
见曾庚华他们一句话不说,张坤文也渐渐没有脾气了。
整条队伍又安静了下来,走在寂静的山路上,除了女人和小孩那低沉的哭声,也没有再听到些什么了。
虽说现在快要到正午了,但是天上那一层厚厚的积云完完全全地挡住了太阳。
一种类似于黄昏的颜色洒向了清风岭这一片大地上。
那些昆虫和小动物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都纷纷离开了它们的家园,朝着别的地方四散而去。
在快速的急行军后,张言和练浩文带着手底下的士兵赶到了清风岭。
他们找到了一片小密林,现在整支队伍都躲藏在这里。
远处望过去,可以看见清风寨的寨门。
地上那红彤彤的血迹也是一览无余。
随着微风轻轻的卷起,血腥味被送进了张言和练浩文他们的鼻子里。
“人都死光了吗?”练浩文不确定地问道。
张言从旁边的警卫员手上把他的望远镜拿了过来,躲在树后面观察着寨门的情况。
“半个多小时前枪声就已经停止了。现在情况不是很好。我看到寨门口至少有十五具尸体。”张言把望远镜递给了练浩文。
“别着急,我们先派一支小部队摸过去,看看情况怎么样。”练浩文。一边观察一边说道。
“这个办法可以。恒哥,你带几个战士慢慢地摸过去,看看具体情况。记住,一定要小心,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撤回来。”
张言让他手底下的排长黄卓恒带几名战士去探探情况。
“李子,你看住周边。”练浩文对他手底下枪法最好的那个明英军士兵说道。
让他负责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