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全是他自己作,非得死乞白赖的要往人家身上贴。
这不纯属给自己找不快吗?
陈清然最后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然后埋头在课桌抽屉中翻翻找找,倒腾出一本厚厚的精装日记本。
日记上的每一个字都和苏意晚有关,这些年他一直带在身边,直到结婚,他都没有给苏意晚看过。
说好听点,这叫年少时的暗恋,说不好听点,这叫小处男意淫时的幻想。
再说不好听点,这叫偷窥狂作案的证据。
并且还是铁证。
打开日记的封面,扉页下,夹有一封粉色的书信,书信封口还用红笔描出了一个规整的爱心。
——这是他当年亲手为苏意晚写的情书。
为了这封情书,当年他还特意上网搜罗了满满一页的土味情话。
比如说:
——我想在早晨偷走你的棉被,在夜晚偷走你的热吻。
——我喜欢你,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想静静和你呆在一起,这样我的眼里就全是你。
“咳咳……”情书看到一半,陈清然便没勇气再看下去,他轻轻咳嗽几声,以掩饰心中的尴尬。
现在看来,当初自己纯纯就是个草包。
也难怪会被人当作是垃圾给撵走。
“那个……”见陈清然盯着那封信不肯挪目,徐智国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陈哥咱还表白不?”
陈清然闻言瞥了他一眼:“表白?表什么白?和谁表白?”
“苏意晚啊,就隔壁班那个苏意晚,陈哥你不是说喜欢人家很久了吗?”
听到“苏意晚”这三个字,陈清然顿时变了脸色。
只见他忽然拿起那封情书,顷刻便将其撕得粉碎。
粉色的碎纸片如大雪纷飞。
众人愕然:“陈哥,你都做了什么?没有了情书,你还怎么跟人家表白!”
“很简单。”陈清然淡然一笑,“我不表白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更是感到无比惊讶。
而陈清然则仍旧是站在自己靠窗的座位边,倚靠着石墙面不改色,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唯有那英俊秀气的脸上,隐约挂有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微笑。
“苏意晚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陈清然表白?”
许是上辈子的酒精还有些上头,他是越说越激动。
索性便借着这个机会,开始对围观的同学们激情演讲:“同志们,我们男生是不能被定义的!凭什么所有事情都要我们男生主动?让我们站起来,做自己的主人,不要成为爱情卑微的奴隶!”
随着演说的进行,前来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但他们只是静静看着,不敢吱声,更不敢附和。
只有好兄弟徐智国,鼓起勇气,在陈清然讲得正起劲时,抬手指向了窗外。
“陈哥,咱要不回头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