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还要收费?
他现在就是把裤兜掏穿,也只能摸出来几张皱巴巴的卫生纸啊喂!
“怎么,不走了?”苏意晚有些幸灾乐祸,“你该不会是没钱吧?”
陈清然尴尬的连额头都要流出汗来。
“你之前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吗?”
苏意晚微微歪起头,星光点点的眼睛里全是狡猾:“我只说送你回去,可没说要带上你那辆瘪了胎的破自行车。”
停顿了片刻后,另外又补充道:“……再说了,你不是相信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吗?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平白无故对你好?”
陈清然眼皮直跳:“我现在反悔说我不信还来得及吗?”
苏意晚没有说话,看来是不行吧。
迫于无奈,陈清然只能认命。
“那……能赊账吗?”
“行啊。”
陈清然的眼神,如枯木重新焕发生机。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借款合同,担保人及借款人个人信息,收入及财产证明,一样也不能少。”
陈清然:“……”
不是,姐们?
咱就是说,就特娘的30块钱,随便从你指甲缝里抠出来点渣渣都不止这么多。
居然还要打欠条?!
咱至于吗?
渐渐的,陈清然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苏意晚同学,所以你果然还是对之前的事怀恨在心对吧?”
苏意晚面色平静的回答:“你是指你在教室里,当着14个男同学和另外4个女同学骂我不是东西的事吗?放心,我不在意的,真的。”
现在是7月中旬,刚好放暑假的时候。
暖烘烘的太阳下,陈清然仿佛在那如水般清澈,又如幽谷般深远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随时要迸发而出的寒光。
他知道,这就叫做杀意。
苏意晚明面上说不在意,实则背地里连稻草人都用针扎成筛子了吧!
年少时的白月光,现在回首看来,真的是越看越黑。
苏意晚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结婚那一年来,真可以说是陈清然人生最黑暗的日子。
每晚11点忙完应酬,回到家连口水都喝不上就算了,还要被盘问行踪,连饭局上的男女比例,甚至是年龄占比都要问得一清二楚。
这谁受得了!
往事不堪回首,渐渐的,陈清然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发现,眼前这个他曾经最熟知的人,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苏意晚,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做就能刁难到我,那么我告诉你……”
陈清然的声音停顿了片刻。
趁着这空档,苏意晚用右手在他面前比了一个“三”:“答应我三个要求,我不光把你那破车给你送回去,还会额外再给你一笔钱。”
“多少?”
“十万。”
“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