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位守山门,连郭大侠都能拦住,怎的却有贼子在重阳宫逞威,莫不是五绝联手杀了过来?你们到底守护了什么?嗯?”
听得陈源的话,又见郭靖急色,天枢道几人只觉得刺耳之极,但事实摆在眼前,又理亏在先,根本无从辩驳。
最关键的是,他们压根打不过陈源,只能当没听见,闷头提速往重阳宫而去。
“兄台说的好,我一看这些臭道士敢怒不敢言的嘴脸,心中就舒坦得很。”
杨过见先前还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道士吃瘪,说不出的舒坦。
陈源轻笑一声,话里有话的道:
“只是说吗?你也见了,他们可不像讲理之人,单靠言语是没有这样的效果。”
杨过聪慧,回想自己一路的经历还有郭靖一味忍让换来了一众道人得寸进尺,反观陈源咄咄逼人却让他们无从辩驳,心中也有不少感悟。
陈源见他若有所思,也不多言,从私心上来讲,他宁愿小龙女独自美丽,也不希望她与什么人结为夫妇,哪怕那人是杨过。
至于他自己……
因为道源书的存在,陈源明白自己不会困于一界一域,终要离去,他并不愿于诸天世界之中留下什么血缘羁绊,欣赏即可。
若是能让杨过明白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道理,或许他全真学艺之路会顺畅不少,也就不会再和古墓产生交集了。
“唉,我要是能有兄台那样的本事就好了。”
杨过明白其中关窍,不免一叹,经历过方才那些事,他不仅对全真教没有好感,连带全真教的功夫都嫌弃上了。
听到杨过的话,陈源压下心中诸多念头,揣着明白装糊涂,安慰道:
“你那郭伯伯一身本事当世绝顶,你只要学个五六成,这天下大可去得。”
杨过苦笑一声,而后诉起苦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郭伯母只教我读书,从不教我武功,与我一起回去的两个草包都比我厉害了,郭伯伯那么厉害,也肯教我,非要带我来这劳什子的全真教。”
话匣子打开,杨过不断抱怨:
“我想着全真教好歹也是名扬天下的大派,只是方才所见,实在是大失所望。”
他觉得那些全真弟子比他家那边的混混还浑,不免觉得全真教名不副实,与他心中的大派不说毫不相干,却也大相径庭。
陈源等他说完,才接过他的话:
“不读书,你怎知经络穴道,如何理解武功秘籍,日后闯荡江湖又如何分辨是非善恶?”
杨过想反驳,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陈源忽悠不停:
“虽然认识不久,但我也能感觉到你性格略有些偏执,你伯父伯母比我更熟悉你,自也能发现这些,这么做自有深意,毕竟有识的长辈对后辈的第一要求,不是成才,而是成人。”
见陈源这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颇为真切,全然不似自己,杨过皱眉沉思,顿觉有理。
等杨过消化了一会儿,陈源继续输出,又说起了杨过介怀的另一件事:
“我猜猜,你口中的那两个草包,家传应该也不是你能比的吧?你只见他们进步神速,焉知他们此前打下了什么样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