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有些错愕,细细回想,好像除了了空,陈源还真没打死谁,而且了空趁他入静,紧紧相逼,也算咎由自取。
可每每想起了空栽在土里七窍流血的模样,师妃暄有些胆寒,她也不敢说,讷讷不言,抬头一看,又见船只,转移话题道:
“殿下,又有船来了。”
“嘿,这些人是葫芦娃吗?都排好了队一个接一个的来送?”
陈源望去,眉头一挑,咧嘴一笑,主动出击:
“早点儿解决,我也早点儿下班。”
他倒是理解,毕竟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展露让人绝望的实力,自然不会太过重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然谁都想当黄雀,怎么可能结盟?
“哪家的船?主人家出来一叙。”
陈源的声音随着真气扩散开,如滚滚雷霆,却只精准的覆盖船只。
独孤凤杏目含煞,竟有人不识独孤阀的船,敢不告而来,她也不走房门,往窗边一跃,一个闪身便到了外头,就见陈源踏浪来。
“装模作样!”
一声轻喝,抓准陈源腾空未落之机,一道凌厉的剑气将之笼罩。
“当真是一个小辣椒。”
陈源心中错愕,伸出两指截住宝剑,一触即离,继而指背扫拨,长剑带着独孤凤的香躯与陈源错身而过。
一剑无功,独孤凤这才知道陈源厉害,更要命的是被陈源扫着剑锋的一刻,她所有气力像忽然石沉大海般消去得无影无迹,全身虚虚荡荡,难受得要命。
好巧不巧的是,在陈源一扫一拨之下,长剑上突传来巨力,带着她往洛水之中冲去,就像她特意跳下去一般。
眼看要栽入水中,独孤凤撒手,在空中换气,一个回旋飞返船上,只是其曼妙的姿容略显狼狈。
独孤凤杏目圆瞪,不待说话,咻的破空之声传来,长剑贴着她的发髻划过,稳稳当当的插在甲板上。
她侧目看去,只剑尖轻轻点入甲板,却稳稳当当不见一点儿摇晃,正是她方才所用之剑,不由心神大震,再无一点儿桀骜。
同样听到了陈源声音的尤楚红姗姗来迟,便见那无人御使而划破长空的一剑,第一时间将独孤凤护在身后:
“不知前辈造访,所为何事?”
只从那静立甲板的一剑就知道,陈源的控制力到了何等精妙绝伦的程度,恰到好处,全然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力道反震剑身。
更为关键的是,她看得分明,那一剑不是出自哪一人之手,而是突兀的从水面折返,除了大宗师那近乎实质的武道真意,旁人觉无可能做到!
见到一老一少同框,陈源有些不确定的道:
“尤楚红?!独孤凤?!”
“你……”
独孤凤怒瞪陈源,对他直呼奶奶名字很是不爽,却被尤楚红阻拦:
“正是老身祖孙,孩子不懂事,还请大宗师勿要与之计较。”
陈源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知道独孤阀是不是也要参合进来:
“你们也是为和氏璧而来?”
是就拿下,不是再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