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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朝着青莲子走去：“那是我的。”
青莲子叹息一声：“她是我养大的。”
“……”
我愣了一下，良久也没反应过来。
青莲子一边走一边说：“叫姜北。”
我立刻转身看姜北：“姜北。”
我喊的哭声哭气的，姜北看向这边，他朝着这边走来，结果所有人都跟着我们离开了。
我和姜北跟着青莲子回到他的住处，进了门青莲子把骨灰放到骨灰瓶里面，那是我见过最美的骨灰瓶，青花瓷的瓶子，很是精美。
那上面一共是七个瓶子。
算上花姐的。
青莲子说：“你们休息一下，七天之内不许离开我半步。”
姜北跪在地上，眼前就是骨灰瓶，我也跪下了。
青莲子则是走到一边坐下，地上有几个蒲团，这屋子里面清幽僻静，也不见光。
周围都是蜡烛，就和何家的祠堂差不多。
我和姜北跪着的地方，抬头就能看见花姐。
青莲子说：“你们需要休息，像是我这样盘膝打坐，不许跪着。”
姜北听青莲子的盘膝坐下，但我没有办法那么做，我坐在一边看着他们。
青莲子开始给我们讲经说法。
他说的是道教的一些事情，而且还有很多的咒文，但我还是问他：“这里面都是谁？”
青莲子正说着被我打断，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出神，良久：“你和你母亲一样，一开始来到我这里的时候，我给她姐姐讲经说法，你母亲在这里问我，这瓶子里面都是谁。”
我撇了撇嘴，好在他说的是我母亲，还有她姐姐，要不然我去打他。
我永远只承认花姐是我的母亲。
别人休想占便宜。
青莲子看着我一会，招了招手叫我过去，我起来走了过去，坐到青莲子身边，青莲子说：“自从小师妹嫁给那个人之后，我就成了一个人。
再也没人陪着我说话了。
我一个人很无聊，于是就去游历，可等我几十年回来的时候，小师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就是那人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从此他们与世长存，化为尘埃。
那年我遇到一个孩子，她聪明伶俐，而且她的模样有些像是小师妹年纪小小的时候，我把她留在身边作伴。
教她写字，教她做人，后来她到了年纪，有了喜欢的人，跟着那人走了。
时常，她来看看我。
可惜有一天她病了，病死了！
那时候，她六十岁，我还是这样子。
……
她有个小孙女，我带了回来，这孩子十分优秀，身体里有着她的血液，不但是漂亮，还有异能力。
我带着这个孩子，养育她，她做了除恶扬善的人。
可惜，她也死了，但她去世的时候也没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后来我带着这个孩子找到了那个人，原来那个人是个登徒子，所以她不敢告诉我，但是她为了这个登徒子，难产而死，留下了一个孩子给我。
我很不开心，于是我杀死了那个男人。
就这样，一代代，不知道是上天的惩罚还是怎么回事，她们后来活着的人，没有超过三十岁的。
直到你的母亲和她的姐姐。
我很开心，有两个孩子，而她们的母亲嫁给了一个术士，这个人是你外公，他是你父亲的师父。
不过为了不影响你外公和你外婆的生活，我在你外婆结婚后就已经云游四方去了。
实际上我每次等她们结婚，我都不会打扰她们，然后去水下修行，与世隔绝。
你们外婆生下两个女儿，却因为江湖纷争，走入不幸。
她和你外公是被仇家灭门杀害，我当时等到找到你母亲和她姐姐的时候，家里就活下来她们两个，也多亏了你外公早有准备。
我才救了她们。
那是第一次见面，我对你母亲很喜欢，每次都是一个，无端多了一个我也很惊喜。
但那时候你母亲五岁而已，很可怜。
后来你母亲十六岁了，你父亲找到了这里，原来他是你外公的关门弟子，但是因为那年家里出丧，他回家去了，结果躲过一劫。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父亲，是小师妹的后人，唯一的一个后人。
这原本是一场巧合，却让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谁会想到，小师妹的后代，阴差阳错的来到我面前。
你父亲和她相互喜欢，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意见。
所以留下你母亲在我身边，让你父亲带走了她。
可是……不久后，她出事了。
那时候我正在修行中，进入了关闭五感。
对外界的事情都不知道，等我出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你父亲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你母亲成了这场无妄之灾最倒霉的人。
可我看的出来，她还有希望，还有期待。
看在她的寿命也不会太久，我放任这一切的开始，没有去阻拦，可我没想到，你们长大的同时，也让她看淡了这一切，最终还是选择了永远离开。”
青莲子缓缓闭上眸子，良久：“你父亲……
不提也罢，我是不喜欢你父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