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珩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去劝?怎么?你们难道各个都想要他的命?”
阿尨堵住季叶初的路,神色凝重地解释道:
“这件事也许必须要你来做。”
“哦?那你可要与我好好说清楚,什么天大的事比命都重要。”
季叶初白了阿尨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说来话长,也不怪飞阳他们多事,只是那折子上的人也许是唯一对家主真心好的亲属,若是真的放任不管,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再扣上个冷血无情的帽子。”
季叶初回想起来,从成婚那时,她便发现无人来参与婚典,更别提之后从南淼到百花楼的一系列事情。
以江珩雷厉风行的性子,完全没可能一直被拖着迟迟无法处理,这一桩又一桩她季叶初多多少少都明白,江珩在朝中的难处。
“那又怎么样?这件事与江珩又有何关系?”
阿尨见季叶初语气缓和了下来,于是将诗情和盘托出。
“这府中很少人知道家主从军之前的事,
家主自小在宫中长大,静汐皇贵妃打家主出生时便戴罪而死,没有任何一个皇亲国戚把家主这位皇子放在眼里,
甚至是奴才都敢欺负家主,听说唯一出手救过家主的人便是皇姑江檬,包括之后家主执意要从军,皇帝怎么肯让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上战场,但因皇姑那时以命相逼,才促使王上答应了此事。”
“你说了这么些和刚刚的事有关联吗?”
“当然啊,刚刚的那个折子是密报专用,近日宫中传闻皇姑因宫中和亲一事下落不明,那折子八九不离十是皇姑的线索。
不过家主既然不去,我们也省心啊。”
季叶初一脸震惊地听着信息量巨大的话,突然明白了飞阳几人为何刚刚那样希望江珩去处理这件事了,他们也没有错,无非是不想让江珩背上莫无须有的骂名就是了,不过江珩若是不想去,那样子看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阿尨也似乎看穿了季叶初的心思,离开的时候丢了一句:
“也许你劝劝会有用。”
……
夜半三更,季叶初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踱步到书房附近的时候看到书房的烛火还亮着,便悄声走了进去。
“老大也睡不着啊?”
“怎么?叶儿担心本王?”
江珩看着衣衫单薄的季叶初,一边将自己放在椅子上的披风拿了起来给她披上。
“是啊,你生气起来,多废桌椅啊。”
季叶初半开玩笑地说着,看着江珩依然不为所动。
“还在生飞从他们的气啊?那我帮你教育教育他们啊,保证下次他们不敢再忤逆老大。”
江珩看着季叶初一副讨好的样子,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嘿嘿,老大,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嗯?”
“以老大的性格,过去那点苦难对现在的老大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根本不认为老大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才拒绝此事。”
“看来你听了不少关于本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