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三位太医面色惨白地看着面前双眸无神的季容,并未有动作。
二夫人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他们三人才面面相觑,推出了一个人上前为季容号脉。
“奇了!刚刚季太师的脉象已经骤停,现在……现在又好了起来,真是奇事!”
季叶初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太医,紧接着他身后的太医也上前来将手搭在季容的腕间摸了摸。
“各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太医,我爹爹虽然是濒死但还没死,二位太医说的这叫什么话?
各位诊过脉了,就请让开,我爹爹这会子还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需要到珩王府静养,这些日子就由我们珩王府来照看。”
季叶初说罢,搀扶着季容往外走,这时二夫人大惊失色,立马想要拽住季叶初,
但又怕季叶初使什么坏,又转去拽季容,
“老爷怎么可能说要跟你去珩王府?!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只见二夫人手还未碰到季容,却被季叶初身后的飞阳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季叶初眼疾脚快,一脚踹了上去,二夫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一旁的人包括飞从飞阳都有些惊讶到不敢出声,
不知是畏惧珩王的手下还是害怕再捱季叶初一脚,反倒是没人敢上来搀扶。
看到二夫人狼狈的模样嘲讽地冷笑了一声。
“怎么?让我爹爹再留下来被你给害死?这太师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道你巴结上了皇后整日往皇宫跑,
如今你们母女二人也用不上我爹爹了,我爹爹死后你好让你那有本事的女儿继承家业是不是?”
季叶初耻笑了一声并不停下脚步,直直地往门外走去,此时季叶初身后的江珩顿了顿,沉声道:
“本王听说自从大夫人精神不好了以后,这府内膳食都是由二夫人来负责,这次投毒却只抓了大夫人,
不知二夫人可否能去刑司解释解释?”
江珩暗示了一眼飞从便随着季叶初一同出了门去。
飞从领命后冷冷地看着面前已经吓蒙了的二夫人说道:
“二夫人,请随属下道刑司将您这两日的行踪交代清楚。”
“你们!你们这些小人!没有证据竟然敢私自抓人!
我女儿清澜可是晴嫔!你们……”
季叶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太师府,任由二夫人身后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小,
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太师府朱红色的大门,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穿过原来的时候,
现在看来已经物是人非了。
季叶初收回思绪,让管家将季容安顿好了以后随江珩一起出发至珩王府。
……
深夜,北江静谧的皇宫中,
季清澜正跪坐在皇后的宫中,面色凄楚,
显然,她已经知道了太师府的事。
“皇后娘娘,请您高抬贵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爹爹已经病危,求您放过我娘和爹爹吧!”
帘后的一副看戏的样子,从琉璃盏里面拿出一颗水晶葡萄,自顾自地剥开放入口中,
一边的女侍皱眉,轻蔑地说道:
“你这晴嫔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们娘娘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太师府发生的事,我们娘娘也是刚知道。
正因为太师是自己人,这才派人去抓了嫌疑犯,你可别不识抬举。”
“臣妾知道娘娘的好意,臣妾都知道的,只是……”
季清澜此时眼里泛出泪花,自打娘千方百计将她送入宫中,她才知道很多事情其实比她想的要复杂许多,
入宫这件事与其说是自己想要高人一等,尤其是那个季叶初,不如说是,这一切仿佛都是算计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