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别慌嘛,距离枪毙还是挺远的。虽然钱不少,但是咱们的来源合法合规啊。
咸菜还有一部分库存,卖到明年新菜下来还有半年的时间呢。这个就慢慢来,把已经花掉的成本算进去,把未入账的库存再算上,再把税算上,那么可分配的价值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了?
还有,鸡蛋和鸡肉两项,咱们之前卖的虽然是议价,但是市场价值不高啊,只有三分之一。咱们大队里不瞒报,实话实说,把账弄明白,跟公社说明白就行。
再说了,咱们虽然议价交易了,但是出的货可都有票,人家买家愿意以这个价格给钱,咱没道理非要按市场价收钱不是?
还有,钱虽然不少,可大队至少要留上一半,咱们村那个路啊、房啊、几个果园啊、水渠、河沟、水库,大井,这些地方该修的修,该整的整,该买的买,这些地方花起钱来我都怕不够。
另外,你不觉得每年去县里、公社里借拖拉机消耗的人情有点多吗?咱们是不是考虑也要有自己的拖拉机了?
买上个几台,春种秋收不但不用求人,闲暇时候还能承担运输任务或者出去赚点现钱不过分吧?
还有村里的学校,那几个破房子该修了吧,那取暖的破炉子要是换成暖气片你说孩子们还会冒烟咕咚的烧炉子,炉子边上的孩子热的脱衣服,靠墙的孩子捂着棉袄还长冻疮吗?
这钱,留一半都不一定够啊!
怎么花钱还会有负担呢?”
爷爷瞬间又觉得烟也好抽了,酒也香了。
论败家,李剑垚当仁不让。
“你明天跟我去大队,把该干的事情都说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大队里再商量商量到底分多少钱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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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还是给你写个单子吧,回头你们再补充补充,反正钱最少要留下一半以上,都分了太惹眼,这个事情分钱的时候跟大伙说明白就行。
在大队账上的钱也是大家伙儿的,最后用到村子建设上就没毛病。还有,分钱的时候,60岁以上的老人、成年且没劳动能力的人除了人头钱也要给。
就按咱们要求的最低公分给折算,要不然光人头钱这跟人劳动力多的人家比起来差距会太大,老头老太太们该哭着喊着下地干活了。
还有,这么多钱,放在大队也好、厂子也好都不太合适,虽然有民兵轮流看着,安全性比较高,但是财帛动人心,不能再这么干了。
去县里找银行,让他们出人,咱们分钱的时候该存存起来,给每家办个存折。
别找公社的信用社,全公社加起来的存款也不一定比咱们多,他们万一给挪用了什么的咱没空跟他们打官司。
钱少随便藏哪都行,钱多了丢了、被偷了、进贼了这种事情就避免不了。
另外,咱们这钱多了,会计就不能一个人管账了。
食品厂和鸡场的账都是自己管,再跟大队核对汇总的。大队的账目前只有会计一个人,得最少再加两个,让银行派人过来教老会计和新加的人何如做账、做出纳,制定好用钱的制度。”
“以后规定好,书记和大队长不碰钱,会计和出纳谁也无权单独动钱,把权和钱分开,就算以后爷你和十大爷都不当大队干部了,这钱也不会让干部给祸害的不明不白的。”
爷爷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