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大堆的军功章,爷爷眼睛红红的,一个个仔细的擦拭着,虽然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又小心的把这些一个个的摆在后面的博古架上,和自己早年的一些军功章、奖章、纪念章放在一起。
李剑垚也把自己的两个奖章递给了爷爷,爷爷一样把它们安置在架子上。
要不是去年这仗打的太快了,连个纪念章都没有,不然李剑垚还能有个奖章纪念一下,都怪阿三,太不抗揍了。
“都好,都好!不愧是我的孙子!
以后都要好好干!不要辜负。。”
“别辜负啥?你一个要退休的老头子别辜负睡觉,喝点酒不早点睡觉去,折腾孩子干啥?”
奶奶拎了个鸡毛掸子出现在门口,爷爷顿时不用发表长篇大论了。
这种思想教育工作,通常部队是不会落下的,而经过三个月思想洗礼的李剑垚更是不用多说,但李剑垚猜测爷爷今天要说的正事不是辜负不辜负的问题。
“奶,我们男士开个小会,马上就睡哈,您先歇着去。”
搀着奶奶回到了她的房间。
再回来的时候,爷爷已经点燃了烟囱,
“三土啊,今年种子的事情已经跟县里老马他们谈妥了,还是2块4,还是去年那个条件,每年县里帮咱们解决口粮的问题,咱们给县里解决种子的问题。他们往外卖价格最低是3块6,具体的事情咱们不操心了。
县里和公社里第三代种子都减产了,只有每亩1000斤,所以咱们村这些土地,都得用来育种。
工作组的同志正在找原因,按你说的那个叫啥稳定来的?”
“性状稳定。”
“对,性状稳定,看来一代、二代种子的产量还是可以的,所以我代表村里跟县里签了协议,每五年一签,在没有更高产的种子出现之前,我们都按照之前的条件办。
要是有新的高产种子,咱们这个地位可能就不重要了,反正到时候咱们老少爷们手里也能存下点钱了,不至于再挨饿了。
所以,我跟公社说好了,年前就退休了,该干的事儿我都干完了,该定下的调调也定好了。
我跟公社推荐了你十大爷做书记,咱们再选一个大队长。
另外,你舅爷和厚权都上调到县里,一个在农机局,一个在水利局,年后就赴任了,你展明表舅接公社主任,到时候再下派个书记过来。
厚墨从县府办公室主任升职到副县。
他们这一圈人,也算是因为咱们这个种子都受益了,本来你舅爷这岁数估计得留在公社退休了,没想到还能去县里折腾一圈。”
李剑垚想了想,事关村子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发展,爷爷退休这个事情早就说好了,要不是去年没跟县里谈好种子的事情,再加上去高原一趟,去年过年或者今年上半年就退了。
这一圈的人事调动也在李剑垚的意料之中,出了成绩,不升职那肯定不合理。
只是公社书记是新来的,站哪头很重要,风起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不稳定因素越少越好。
“爷,新来的公社书记什么路子?会不会给咱们使绊子?”
“应该不会,老马老姜他们还在县里,再说展明也不是个死人,应该没事的。”
“那行吧,以后去公社大院不能横着走了。”
“横个屁,叫你俩过来除了说下这个事儿之外,明天开会,我就正式宣布退休了。
顺便选举个大队长,你俩明天都给我穿好这身衣服去做陪衬。
不是老头子我贪权,是不能让这帮瘪犊子产生什么歪念头,村里那么多钱,都是老少爷们的血汗钱,可不敢让人给祸害了!”
得,您早说当工具人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