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车老大去哪里了?”一个黄衬衫胡子拉碴的小弟问,似乎也害怕被听到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
“车老大本来在这边度假的,事发突然,先让我们住了,他应该回家了。”
小弟们一片惊呼,原来这么漂亮的房子只是用来度假的,那车老大的家该多么大啊。
“受伤的人都过来包扎,之后会有人带你们去休息。”一个头发梳得精光的中年女人朝这边说话,挺直了背,派头十足,但也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明显的厌恶。
换做原来的老冬瓜早就上去扇巴掌了,而今寄人篱下,没了往日的气焰。
经此一遭,阿力觉得老大头发白了不少,心里也不是很好过,暗暗发誓早晚要把这两天丢的脸找回来。
阿文头上缠了纱布,眩晕感也减轻了不少,屋子里的氛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唯有跑到楼顶天台,居高临下地假装看风景,车佬人走了,却没带走保镖,这些人是来监视他们的。
角落随处可见的监控器,每十分钟换班巡逻的保镖,很少见到过这样的严防死守。
“哎,你叫什么名字?”穿着短裙的女孩靠在栏杆上,低眉浅笑,却眼含热烈。
“阿文。”陈嘉文感到一阵诧异,车小黎居然还没走,这里的安防如此严密是因为她吗?
女孩往前跳了几步,离陈嘉文只有半米的距离,“我叫车小黎,黎明的黎,你可以叫我小黎。”
关于车佬的家人,资料很少,不代表没有,这个孙女估计还在上大学。
陈嘉文笑了笑,却转过头,“小黎,你爷爷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车小黎跑到他面前,拦住去路,俏丽的脸庞凑上去,“怎么,你关心我?”
“你们在聊什么!”阿力出来找人。
阿文摆了摆手朝房间走去,车小黎则扁着嘴巴,不太高兴被人打断搭讪,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你们在聊什么?”阿力跟在身后,像个尾巴怎么都甩不掉。
脑袋一疼,阿文倒在松软的床上,有钱人就是好,床单都这么香,他捂着受伤的额头只想睡觉,还没找到舒服的位置躺好就被挤下床,阿力显然是生气了。
“我跟你说啊,那妞我看上了,别跟我抢。”
“傻逼吧,”阿文从地毯上爬起来,眼睛都没抬躺在另一张床上,“喜欢就追,老子才不稀罕。”
不一会儿房间就响起了呼噜声,阿文抱着棉被完全没有睡意。
接下来该怎么办?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
车佬会怎么对待这些人?
铺天盖地的问题折磨得他心力交瘁,眼皮子一直打架,但脑子却无法安静下来,有时候真羡慕阿力的没心没肺,做事都不用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