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警官有什么事吗?如珍这几天情绪不怎么稳定,我一直在安慰她,单伯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是这样的,”严明明看了看手表,“单先生出事了,警方正在调查,单小姐既然在家,还要麻烦你照顾一下。”
“单伯父怎么了?”
“我们还在调查,其他的不能透露,麻烦你了。”
裴兆南挂了电话,望向窗外有个隐隐绰绰的人影,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向外面走去。
夜晚虫鸣嘈杂,吵得人烦躁,裴兆南一身白衬衣,松松垮垮的领带悬在脖子上。
“你不该来的。”
身影愣住了,很快又上前走了两步,站在微弱的灯光下,露出一张憔悴的脸。
“我……只是想见一下她。”郝宗杰无力地说出想法,哪怕已经决定放弃了,也想听她亲口说出。
“如珍和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不信,才过了多久?”郝宗杰上前推开阻拦的裴兆南,二人僵直着,打破沉默的一拳落在裴兆南的脸上,然后他向着别墅走去。
裴兆南吐出一口血,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双手插袋,“如果你想逼死她的话,就去吧。”
郝宗杰停下,双腿有如千斤重。
“我说了,她情绪不稳定,看见你只会失控。”
“你什么意思?”郝宗杰转身盯着眼前的男人,他会比自己对单如珍更好吗?
“单伯父死了。”
“死……了?”因为自己带走了单如珍?
“不……”郝宗杰无法接受,他没想过要害死任何人,他是真心爱单如珍的。
裴兆南走上前,竟似带了一种安慰的语气,“我只能告诉你,单伯父是被车撞死的,如珍受了很大的刺激,一直躲在房间里害怕见人。”
“我知道,如珍之前跟你在一起,因为单伯父不同意闹了很大的矛盾,但现在的情况,你们俩确实不适合见面。”
裴兆南看了郝宗杰一眼,在他耳边低声说,“等如珍情绪稳定了,如果她要见你,我会带你见她,只是希望你现在不要宣扬出去,不管怎样对于如珍来说都是很大的打击。”
终于,郝宗杰缴械投降了,他实在再没理由去打扰她,最后看了一眼亮着灯的窗户,转头朝夜色中狼狈跑去。
刚下车的何家诚见了这一幕,正觉得疑惑,但看裴兆南的目光已经看向自己这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裴先生,我是何家诚,华sir让我来看看单小姐的情况。”
裴兆南轻轻扬起下颚,点头示意,将何家诚带进屋子,却并没有让他见单如珍的意思。
“单小姐是?”
“既然警官看到了,我也就坦白了,想必之前单家和裴家联姻的消息你也听过?”
“确实……”何家诚皱着眉,不知道裴兆南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