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记得那道长还说,天机只可泄露一次之类的话,还说罪过。我想,人家未必能再告诉我一次了……也怪我笨,当时没有当一回事,也不相信好好的珠串能凭空断掉。”
温庭筠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的心里也开始一团浆糊。平时也见过她手上一直佩戴这珠串,从未发生过意外,可巧偏偏今天,珠串却断了。
若真依那道长所说,难道……她的命定之人是李亿?竟是他吗……
是他也未尝不可。他年级尚轻,才貌双全,二人……也未尝不是一双良配。丫头长大了,总要嫁人的。可是……
可是。
此时屋中这二人各有所思的,一时间空气静谧得只闻得见呼吸声。
温庭筠,你可是长辈,此时不该说点什么吗?
-次日一早。
温庭筠带着鱼幼薇来到了咸宜观,找到了女道长。
“温先生,您来找我,有何贵干?”女道长好像未经历过岁月一般,还是一身灰布袍子。
“道长,您还记得我吗?”鱼幼薇先发了话。
女道长定睛一看,道:“自是记得。看来,你已经表明心迹了?”
鱼幼薇面颊蹭——的红了,暗瞥了一眼温庭筠。
“还未。道长……您可否……”
“那珠串是否真的断裂?”
“是。可是……您可否将那日您告知我的话再知晓我一遍?弟子愚钝,有些忘却了。再加上当日情况特殊,弟子真的有些疑惑了。”
“我曾说过,天机不可露,同一罪过,不可再犯第二次。”
她竟果真不可再说一遍。
鱼幼薇丧气地垂下头。
“道长,那您可否告知,珠串断裂,可是预示着这丫头的姻缘到了?”
“温先生,您二人贫道当日皆有过一面之缘,可否冒昧询问,二人的关系?”
“她是我徒弟。”温庭筠赶紧脱口而出,好像未经半分思考。
“只是如此吗。”
闻女道长如此追问,二人竟都慌了神。
还未等鱼幼薇开口否定,温庭筠便道:“只是如此!”
女道长摇摇头,“罪过,罪过。天机已透露至此。往后,爱莫能助。贫道最后有一忠告,还望温先生往后余生,能给您这个小徒弟,一生周全。”
“我应承过她母亲的,自会给她一生周全。”
“如此便好。一切只当都是不可说的玄机。”女道长仿佛还是一脸的忧怜,却还是转身走开了。
“郑家府邸就在附近,不如你顺路去找郑嬉相与一番。我要去趟花满楼,有新作的词要送去。”温庭筠先开了口,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又要去花满楼?”鱼幼薇一脸不情愿的问。
“嗯。”他只淡淡回答,怕露了破绽。
“师父。”鱼幼薇突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