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前一个祠里缓缓出来一位佝偻老头,驮着背,有一米五几的个,鹰目鹰鼻,嘴巴因牙齿脱落,有些内扣干瘪。
从牙和身形看,有百余岁不止。
令人惊讶的是皮肤,粉嫩少褶,不想老叟,像是青年。
双目有神,瞳孔深处,似有山火萦烁。
老头走至小路中间,四人面前约十米停下。
“真看得起我王家,我王炳一届老叟,也劳烦云平真人亲自前来”
老头说话声音并不同他的皮肤一样,而是足足的百岁老人声音。
难听的像铁铲敲铁锅。
云平凝视王炳,嘴角此时毫无笑意。稍按捺下炁机,缓缓道:
“是王老爷子闲不住,我才亲来拜访。王老爷子,给个解释,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东北王家的手,也能伸到我天师府门人身上了。”
与面对江南他们不同,云平师兄极有锋芒。
王炳听后,一矮身子,头向祠堂示意:
“云平真人,别说老朽我对抗不了你,恐怕我这一百四十族人齐上,也憾不动你这元将吧。”
王炳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南,举手示意,继续说道:
“我会给云平真人一个解释,各位请跟我来。”
云平看了看江南张家兄妹,眼睛又笑眯眯:
“走吧,我们去看看,没事的”
路并不长,十几步右转,来到了王家宗祠。
几人在云平身后,跟着王炳老爷子脚步,迈入祠堂。
江南着眼看进去,昏暗的灯光混着烛台的蜡烛,勉强照亮这百多平米的祠堂大殿,尽头处祭着一不知名掐火道爷的画像,应是那器家祖师崔文子吧。
在那道爷像前,齐刷刷跪着四十余子弟,背上扎着荆条,荆条沁了油,黝黑又散着绿,扎在这四十余子弟身上,刺可见血。
负荆请罪,王家家主给天师府的交代,竟是这样的。
出了名顽执的东北器家,竟是这样。
白云平和体育生江南一样,显然也是一愣,本做好一番大战准备,踢到了棉花。
散去雷法,给三人一个示意的眼神,张灵儿也散去了七阳决,金光暗淡了下来,张元璞同样将雷诀收起。
体育生没什么功可散,但又不想让人知道他无功可散,晃了晃脖子,甩了了几下手腕,仿佛他刚刚也为大战做了好些准备。
王炳回身向四人,双手施礼,弯下本就弯着的身子:
“各位,我与江南小友也无近仇,王家举动实有冒犯,族中修行者也就我与这四十余人,东北王家,今日一并像江南小友请罪”
王炳着考究的唐服,在昏暗光下,在四十余弟子面前,身形佝偻的越发小了,,没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云平并未搭话,也未扶起他。
王炳起身,他自然知道云平想听什么,是为什么对江南动手,随即继续说道:
“至于为什么对江南小友出手,向大家解惑。我们修行人,都知道先天炁与后天炁的区别”
“在这个世界形成之初,散落在宇宙各处的初始能量,我们称之为先天炁,这先天的能量,构成了土地,山川,河流,风暴,雷电等等自然。”
“而我们修行之人,修炼的是后天炁,以五脏六腑消化食物,以吐纳积累,等等攒积的炁,都是后天炁。后天炁与先天炁不同,他因个人意志,有强弱,有属性。直至触道境,我们才能感应到先天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触道!”
“但我们始终无法修出先天炁,天资卓绝者,可以借用一丝先天炁,就可以形成极大的杀招,云平真人的雷法中,仿佛就有先天炁的味道。”
“我们修器人相同,有一丝先天炁能进入我们法器中,那它就可以脱离凡物范畴,成为神器。王某不才,不能对先天炁如臂指使,运用自如。”
“我王家,师承泰山一系,周王墓葬的那本功法,听过,没见过。但是知道,江南小友,吐纳吸收到身体里的,竟完全都是先天炁,这先天炁,小友也该知道,已将江南小友的身体淬炼成最佳的状态了吧。”
江南心头一怔,爷爷可能出于保护,未说这其中细节,这王炳,由于查勘过老子一系炼器书籍,竟知道这源炁之书的奥妙。
王炳看看了江南,继续说:
“我们是想将江南小友,变成我们王家炼器先天炁的电池,能抓活的固然好,死了我们也有方法让江南小友为我们继续工作。这秘密估计也只有我们器家王家知道,其他针对小友的攻击,也是出自我手,我雇佣了几伙人做障眼法。”
“功败,我王炳自然要付出代价,我那大儿子王孜,应已被云平真人拿下了吧。”
王炳抬头望着云平
“今日,拿我老朽一人,换我王家活下去,云平真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