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还要修仙。
在突破元婴后期之前,他一直呆在金家。安安稳稳的炼丹,给金家提供上品丹药,自己夜以继日的修炼。
没有弄出一点动静,这个没人注意的小院子里,风寒还是不愿意放弃研究金色书页的奥秘。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他穷尽他所能找到的一切办法,包括询问金家一些高深莫测的长辈,都看不出这片被云紫死前护在怀里的书页,到底重要在哪里?
风寒在云雅阁的院子里刚刚舞剑完毕,金瑶就拿着一块沾水的手巾,小跑着递给风寒。
风寒接过金瑶的手巾,擦了擦汗,没把手巾还给金瑶,金瑶就从风寒手中夺去擦过汗的手巾。
“你不要动手,你尽管舞你的剑好了。”金瑶说。
风寒早已换了装束。一袭白衣,真像个书生似的,因为常年持剑,清秀的脸庞坚毅了很多。
“你又不是我的佣人,为什么要做这些?”风寒还是问。
金瑶把擦过的手巾放到木盆里搓了起来,她仰头说:
“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舞剑这么美的,我看了你几年的舞剑,想跟你住在一块。”
“不行。”风寒立即说。
金瑶也没说什么,端起木盆就离开了院子,没过一会就又回来了。这一次,她要舞给他看。
金瑶的剑道造诣,这几年风寒是看在眼里的。他没有教她杀人的剑,而是只教她舞剑。
一剑舞毕,金瑶傲娇的提着剑,等着风寒夸奖。这次,风寒却没有夸赞她。
金瑶有点慌了,她把剑收回剑鞘,走到风寒身边,说:
“是我不该这么说吗?我不说就是了,你可不要不教我了。”
风寒坐在桃树下,看了看飘落的桃花,说:
“从明天开始,不用来了,你出师了。”
“为什么?”金瑶几乎哭出声来。
风寒默然不语,静看头顶桃花飘落。
两个人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在说话。
良久,金瑶握紧着手中的剑,往地上奋力一摔,自己就哭了出来。
“我……”金瑶哽咽的说出话来了,眼泪模糊,眼前桃树下坐着的男人影像渐渐的看不见了。
她转身离开了云雅阁,独留他一人在此了。
风寒愣愣的呆了好久,才起身去捡起那把金瑶摔在地上的剑。
这剑,长峰七尺,温文尔雅,平日风寒最爱用它舞剑,也成了金瑶的最爱。风寒捡起它,就如同捡起一个被抛弃了的孤儿。
风寒确实已经将他一身的舞剑本领,在这几年内,悉数教给了金瑶。
金瑶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没有让他失望。
她是那么的有天赋,那么的热爱,她舞出的剑,飘逸绝伦,如仙女下凡尘世,收剑时又像仙女挟爱恨恨返回天宇。
风寒看了,都不得不赞赏夸奖。
第二天,风寒就去拜见金家的掌门人,金瑶的父亲金不邪,这个待风寒很好的儒雅中年人。
金不邪对风寒的拜访很是意外,但是侍女已经在门外告知,他不得不见一面这个年轻人了。
金不邪知道风寒的本事,自然也知道风寒的往事。
“叫风道友去凌尘厅等,我等会就来。”金不邪说完,放下手中风寒上次炼制出的一枚丹药。
侍女闻声退去,金不邪在想要不要叫上老婆孟春竹一起去见他。他在自己的练功房里转起了圈。
金不邪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深陷在这个年轻人的魔障里,就头疼。
很快,孟春竹来到了金不邪的练功房。金不邪脸色笑嘻嘻,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见风寒那个崽子。
孟春竹知道心里有愧,就说:
“老爷一家之主,我这个妇人自然听老爷的安排。”
“好,那你就跟我去见他吧。”金不邪说一不二,走在了前面。
路上金不邪故意走的很慢,好让夫人孟春竹跟上。孟春竹跟上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