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说:“前辈刚才葫芦里的液体是什么呢?我喝下去现在感觉好精神。”
丹痴拍了拍腰间的葫芦,说:
“酒啊,杜康酿的酒。”
风寒一脸的不信。
丹痴可不管风寒信不信,抬脚就要往山下走。
风寒一把拉住丹痴,说:
“您不知道丹痴,为什么能够上来?”
丹痴笑了,说:“你能上来,我为什么就不能上来?”
风寒又说:“可得我感受不到你身上有丝毫的灵力。”
丹痴用葫芦敲了一下风寒的头,说:
“丹痴我不知道,但我也懂一点炼丹,你如果真想学,就在这里守三年的茅屋,寸步不准离开。”
风寒点头说:“好,我守着。”
丹痴笑了笑,往山下走去了。风寒站在石阶前目送他离开。
他下山的时候,腰间的葫芦里,明显又有水晃动的声音。
这一守,就是三年。
三年里,风寒每天守在茅屋前,也没有推门进去。
风寒有时候等的实在枯燥,就在院中舞剑。
他最喜欢在冬雪的时候舞剑。那个时候,雪花落在剑刃上,落在风寒的睫毛上,风寒一定就是半天。
半天过去,风寒简直成了一个雪人。
在某一个瞬间,风寒动了。
这一动,山河失颜,雪花飘散。
春天,风寒更喜欢在院子里入定修炼。
满天的花落下,风寒心无旁骛,他修炼的功法,至今无人知晓。
三年时间一到,丹痴就上来了。
丹痴看着眼前仍旧恭敬的风寒,发觉此刻风寒的眼中,满是自然的宁静。
丹痴深深点了点头。
丹痴说:“从今以后,你就跟我学丹吧。”
风寒立即双膝跪下,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不知道师傅的名讳。”
“我原名孙觉通,三年前改了个外号不叫丹痴了。这丹痴的名字太土了,不适合我的身份。”孙觉通说。
“好,孙师傅,请受徒弟三拜。”
风寒给孙觉通磕了三个头,孙觉通也扶风寒起来。
孙觉通说:“徒弟不生气吗?我其实就是你要找的丹痴。”
风寒抬头说:“是不是,没那么重要。”
孙觉通许久没有说话,拉着风寒进了茅屋。
一进茅屋,风寒惊呆了。
眼前摆着一座大鼎,鼎里还有火在燃烧。
风寒凭借四平炼丹师的经验,得出一个中肯的估测:这鼎里的火,烧了万年不止。
孙觉通很满意风寒的惊讶,说:“想跟为师学吗?”
风寒讷讷的点头,说:“想,太想了。”
孙觉通说:“先不要急着问,尾随你的那些小啰啰,我已经替你清除干净了。跟着我把鼎里的丹练出来。”
风寒一愣,知道孙觉通这三年没有白瞎晃,心里有些感动。
“那些人很麻烦,背后的势力更麻烦,师傅出手了吗?”风寒问。
“妨碍我徒弟学艺,当然要扫干净了。免掉了你的后顾之忧,给好好学。”孙觉通说。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在拜。”风寒道。
孙觉通没搭理风寒。他的眼睛,只盯着眼前大鼎,铺面而来感受着它的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