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头顶新郎红冠,身着红袍,就往魏玄雅的坟走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的。很多奔跑的路人不断抬头,可是却没有看到天亮的痕迹。天空依旧是黑浓黑浓。
逆反的人流穿梭在风寒眼前,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魏玄雅之墓,赫然就在前方。
风寒浑身皱起一种哀凄和激动,心一股一股的翻转绷紧,那股难言的感觉,充斥他的全身。
眼前的墓碑,小巧的好像就是魏玄雅本人。
风寒双膝跪地,伸手想要抚摸这墓碑。
风寒的右手一接触到魏玄雅的墓碑,一下子就弹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手一碰到墓碑,一股彻心的凉意,就缩的他离手。
无言的对视,风寒一直看着魏玄的墓碑。
突然,风寒猛地抱住眼前的墓碑,放声大哭起来。
风寒的胸膛贴在碑身上,碑身是那么凉。他眼泪停不下来,风寒头一次这么全身心的大哭宣泄。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穿梭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风寒跪在这墓碑前。
风寒缓缓的松开墓碑,站起来,又退后三步。
他看着墓碑上书的魏玄雅之墓五个字,怎么都不敢相信玄雅入了土。
他记得,玄雅刚刚离开他的时候,他也刚刚从死亡边上跑回来。
他是用尽灵力灌输到魏玄雅的尸体中,好防止魏玄雅的尸身腐坏。为的,就是永久保留住魏玄雅的容颜。
哪怕是尸体,风寒还认得他的模样,那就是她还在他身边。他日后定要找到方法复活她。
风寒往前走三步,双手撑在墓碑上。他好恨天魏在他还没去看望她之前,就把她埋葬。
可是,自己为什么躲藏起来,不敢去在见玄雅的容颜呢?风寒自己也不知道。
“玄雅,我来看你了。”
风寒魔怔了一样,双手撑在墓碑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一用力就把墓碑从地里拔了出来。
风寒双手举着这墓碑,墓碑很重,他把它放下躺在自己的脚旁。
接着,风寒又跪在地上,弯腰用手一撮一撮的刨土。
每刨出一撮土,都撒在了墓碑上面。
风寒的的新郎红袍,在不断弯腰刨土中弄的脏脏了。他就小心的把袍子的裙摆卷起来,抱在怀里。
双手的指甲盖里压紧的泥土,风寒终于看到了水晶棺材的一角。
风寒更加疯狂的刨土,弄的尘土飞扬,整个天魏广场都是泥土。
一点一点的刨,水晶棺最上面的那一层就显现出来了。
风寒闭上眼睛,眼中满是欲落的泪水,眼皮将这些泪水紧紧包裹。
他不看棺材里的人,他更加努力的把水晶棺材四周的泥土清理干净。
终于,风寒的手掌表皮上的泥土已经风干,整个水晶棺材全都显现出来了。
风寒闭着眼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空气中的水蒸气就流动到风寒的手上,替他清理了泥渍。
又调动起这方天地中的灵气,刚刚还脏乱不堪的新郎红袍,一下子变得焕然一新。挺正而干净。
风寒在转身,他,看到了水晶棺中的静静的睡着了的魏玄雅。
风寒绷不住的眼泪,居然像瀑布摔下危崖,急促而剧烈的滚滚流下。
他看到水晶棺中的魏玄雅,身穿着红色的新娘盛衣。
她脚上穿着金丝边红绣鞋,头戴金红冠冕,两手安放在胸前,脸蛋红艳美丽,是好像就要出嫁了的模样。
“玄雅,我就说,我们是真正的夫妻。这种事,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风寒趴在水晶棺材上,怔怔的看着下面的人儿。
风寒其实不知道,魏沧澜在要下葬魏玄雅时,水晶棺材一落地,魏玄雅的眼角就滑落了一滴泪水。
这滴泪水恰好被妈妈看见了。妈妈立即看向魏道,魏道惊的好久没说出话来。
还是姐姐体会妹妹的心。
魏紫仙拦住魏沧澜,哭着说妹妹最大的遗憾,就是生前没能和风寒举行正式的婚礼。还得要妹妹穿了新娘礼服才安心。
妈妈双手掩面,不断的说就这样吧。面对女儿这个要求,她怎么不同意呢?
看到孩子的妈妈立即就同意了,魏道也只好这样。
于是,水晶棺被抬上来,姐姐魏紫仙把魏玄雅从棺材中背了出来。
魏紫仙把妹妹背到自己的房间。由家族里参加婚礼最有经验的老妈妈和一众少女,给魏玄雅悉心打扮。
同时,天魏上下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红色帷幔飘飘,环绕了天魏的所有建筑。